第74节(2 / 2)

当然,容汐音没看到这场绝佳的表演,她坐在床上没有起来,差梦兰送萧元宁出去。

随后,梦兰返回,对容汐音说到:“娘娘,五皇子托奴婢给娘娘带句话。”

容汐音撩了一把落在脸边的长发,看向她,“什么话?”

梦兰眉头皱了皱,她觉得五皇子这话有点僭越,抿了抿唇,才小心翼翼道出,“五皇子说,五月份是他的生辰,想让娘娘给他备一份礼。”

闻言,容汐音眉眼一弯,都可以想得到,萧元宁说这话时候的表情。

害,萧元宁到底是个小孩子,他又一向亲近她,会想要个生日礼物,真是可爱啊!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定带了些扭捏的别扭和一些小小的期待,眼睛亮亮的,脸上带着腼腆的笑。他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说,所以才会让梦兰带话。

容汐音完成了自我脑补,愈发觉得萧元宁,可爱又天使。

而且她已经知道了太后去世的消息,心情正是美妙的时候。虽然可能魏王会在此起事,可萧楚睿在,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今天又见到了萧元宁,突然又想到,如果行宫乱起来,萧元宁的安危怎么办。

赵鸢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蛊毒相关的东西,但毕竟跟着她母亲学了那么久,说一句已经刻在血脉里的记忆也不为过。

她之前怕手艺生疏,为了保险起见,故意说了要一天时间。但是现在看来,刻在血脉里的记忆,她完全没有生疏。

再去寻找下毒人之前,赵鸢先找了一趟容汐音。

容汐音已经知道赵鸢会蛊毒之术,为此她在惊愕中,还特别兴奋了一阵,虽然她兴奋的不明显,是在心里面小小的兴奋,没叫萧楚睿看出端倪来。

那可是蛊毒啊!

在现代也就看电视剧,看小说的时候,才会看见这种近乎神秘的描写,没想到自己身边人就有一个玩蛊毒的。

容汐音在赵鸢进来时候,眼睛都盯在了她身上,赵鸢奇怪的摸了摸脸,又看见太子妃兴奋的小眼神,迷惑了,“娘娘,您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容汐音摇头,“没有没有,我听殿下说了,你会蛊毒之术,我就好奇了点。”

赵鸢笑了一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娘娘,我是跟我娘学的,学了个皮毛,能用而已。”

当然是骗人的,这是刻在她骨血里的东西,可不是会个皮毛。她就是担心,自己会卷进夺嫡的风波里,这一趟浑水,她一点不想沾,最好是找完这次的凶手,她就能功成身退。

容汐音看着赵鸢的眼神有些热烈,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连忙过去又说:“娘娘,我要去找害你的凶手了,我现在想要取您手指头上的一滴血。”

秀珠闻言变了脸色,怒斥道:“放肆,赵侍姬注意你的身份,娘娘的身体千娇万贵,怎能随意放血!”

赵鸢知道秀珠好心,所以没有生气,只是把视线放在容汐音身上。

容汐音没有任何犹豫的同意了,秀珠眉头一皱,就要阻止,就听容汐音娇声道:“秀珠,取我一滴血,并不会让我变得怎么样。这全部都是为了找出那个害我的凶手,你不要这样。”说罢,长睫扑动,如蝶翼翩翩,她抬起一双蕴着春风笑意的眼睛,对着秀珠安抚笑了笑。

秀珠咬了咬唇,垂下眼睛,道:“奴婢知晓了。”

赵鸢取出随身带着的小陶罐,抬起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说:“娘娘,这里面是一只温顺的小蜈蚣,你不要害怕。”

她拿出一小枚银针,见容汐音脸上没什么害怕的样子,反倒把眼睛放到她手里的小陶罐上。赵鸢心里道了声有胆识,便打开罐子盖子,容汐音往里瞧了一眼,她手指头上的血也落了下来。

出于对蛊毒的好奇,容汐音现在无所畏惧,听蜈蚣温顺,居然真就觉得一点不可怕。

赵鸢道了声“失礼”,成功取了血,对她说:“娘娘,今日之内,那下了幽蓝香之人,便会现行。”

即便她们都知道下毒的人是卫妍,但还是要走一个流程,让督察院和大理寺的人看到证据。虽然用的是不入流的巫蛊之术,文帝担心新欢,对此也就表示了默许,放你们去查案,别打扰他陪着幼幼就行。

文帝这般行事也是叫他们习惯了,齐康对此异常愤怒,总说文帝被美色文明诱惑,不关心朝政,现在连宫里面的太后都不知道关心了。

文帝如此没有身为帝王的自觉,自会叫一些人感到失望。

萧楚睿让自己显得很是耽于情爱的模样,文帝知晓后,频频摇头,皇太子一直耽于情爱可不行。

他可找着理由,又能诋毁自己亲儿子了,当下就喋喋不休抱怨起来,萧楚睿是如何如何叫他失望的。

作者有话要说:赵鸢:刻在dna里的天赋值!

感谢读者“二哈的世界”,灌溉营养液

第93章

等到文帝数落完萧楚睿,床上躺着的幼幼楚楚可怜,翘着莲花指,喂下文帝一口芙蓉凉糕,说:“太子殿下如此看重太子妃,是件好事,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若他被美色所迷惑,岂不是要毁了陛下这大好的河山。”

幼幼其实没动胎气,她只是装得身体不适,让文帝留下来陪她,不让他去猎场。裕国公还没有部署好,现在过去,可不是一个好时机。为了保持文帝对白鹿的兴趣,这几天也会有目击证明传过来,直到文帝亲临猎场那一天。

届时,李家发动起事。

文帝中毒,坠马重伤,而一切证据,都将指向,是皇太子所为。

幼幼没有骨头一样的靠在文帝身上,抬起眼睛偷瞄文帝表情,说:“还有用巫蛊之术来破案这个……臣妾一想到就觉得好可怕哦。”轻轻打了颤,文帝一脸享受的拍拍她的肩,说到:“朕让高松越全程跟进案件,又有督察院和大理寺在,给马用蛊毒这件事情,他们不敢骗朕。”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蛊毒这东西,到底是谁带进来的。这东西要是伤到臣妾也就算了,但要是伤到陛下,臣妾会心疼坏的。”

幼幼小鸟依人的在文帝怀里一通撒娇,语气里是造作矫情,偏生文帝就吃她这一套,文帝听得骨头酥软成渣,两个人躺在床上抱在一起,幼幼枕着他的臂膀,听文帝一声笑,尽是自大的味道,“爱妃呀爱妃,这就是你不懂了。皇太子沉迷情爱,于江山社稷不利,如今他又扯出这蛊毒的事情来,朕往后,大可在这点上做文章。”

幼幼品出了点味儿来,她想了想,脱口道:“要是陛下真的那么想废掉太子殿下,在围猎的时候,直接把太子刺杀了不就好了。”

说完,她才一把捂住嘴,睁着清纯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文帝。

文帝闻言,眼睛亮了一亮,然后又啧啧摇头,“你把朕这个儿子想得太简单了,若他能这么好废,朕何须叫他一直在储君的位置上。”

文帝先前是不敢,是顾忌宣氏满门功臣为大齐牺牲,是不能寒了满朝文武的心。但现在,文帝枕边风听多了,加之他一直不满萧楚睿,时间一久,有着萧元清做对比,愈发觉得萧楚睿这个儿子不行。

多年来,文帝一直在看东宫和皇后明争暗斗,皇后有几次明显处于劣势。文帝是个多疑的人,可以非常清楚的感应到身边的危险,虽然萧楚睿身体弱,现在又沉迷情爱,但危险一日不除,始终都是危险,文帝深刻的明白,萧楚睿再留着,他的皇位都要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