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庆很清楚徐荣昌就是根硬骨头,再痛他也能扛下来!想到这里,钱庆表情扭曲的一变,倏地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古博几人,“给我将这条死狗吊在会所门口!”
七八个手下瞬间暴怒了,士可杀不可辱!钱庆偏偏要用最屈辱的方式来折断徐荣昌一身铮铮铁骨。
“我不介意将你们的骨头都打断了!”钱庆狂傲冷笑着,看似普通的脸庞上却是阴险恶毒的凶残之色,之所以没有对古博和徐荣昌的手下动手,不过是因为他们还不够资格让他动手。
徐荣昌困难的转过头,对着暴怒的手下们点了点头,屈辱算个屁啊,只要还活着,只要有命在,他就不怕!他等着大少过来给自己报仇!
银杏公馆,卧房。
为了莲鹤方壶配对的另一件,方棠毫不介意肉偿,被各种翻来覆去的烙大饼之后,早晨醒来的方棠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好像被蒋韶搴给拆了,然后再重新组合了。
动一下,从肌肉到骨头都僵硬的发出嘎吱嘎吱声,这酸爽的感觉……
“醒了?”蒋韶搴看着面无表情的方棠,略显得心虚,大手探进被子落在方棠的腰上,然后熟练的按揉起来。
僵硬的肌肉被这么一按,方棠发出舒服的喟叹声,看到蒋韶搴瞬间晦暗下的凤眸,方棠表情一僵,身体下意识的往床里边一滚。
咳咳!被视为洪水猛兽的蒋韶搴尴尬的咳了两嗓子,长臂伸了过去将人连同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我就是给你按按。”
从之前蒋韶搴去上京处理贺景元实验室数据泄露的事,到之后方棠被抽血休养,差不多禁——欲快一个月了,所以这一放开……
方棠怀疑的瞅着蒋韶搴,抛开脑海里那过于大尺度的画面,方棠记得蒋韶搴说是最后一次,然后又来了一次……再来了一次……
方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被折腾狠了,累到极致的时候眼睛一闭就睡着了,只不过后来苏醒的时候,蒋韶搴竟然还没有结束。
言而无信的禽兽!方棠干脆利落的将这标签打到了蒋韶搴身上。
方棠张了张嘴,喉咙却是一阵干哑,“我要喝水。”
艰难的说完后,方棠再一次看禽兽一般看向五官峻冷,气势肃杀的蒋韶搴,心目里蒋韶搴那伟岸高冷的形象瞬间崩塌!
蒋韶搴快速的在茶杯里加了点热水,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立刻端着杯子回到床边,“喝点水,我让人送早餐过来。”
方棠撑起身体靠在床上,接过茶杯一口灌下了半杯水,这才感觉喉咙舒服多了,只是看向蒋韶搴的眼神依旧不善。
嘿咻一时爽,事后修罗场!
蒋韶搴无奈的看着一脸起床气,完全不待见自己的方棠,如果时光能倒转回去,咳咳……蒋韶搴幽深不见底的凤眸暗沉了几下,他还是愿意再禽兽一回。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蒋韶搴接起电话,可听着电话另一头的汇报后。
蒋韶搴倏地站起身来,一早上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低沉的嗓音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我马上过来!”
看着气息瞬间转为肃杀和冷厉的蒋韶搴,方棠不由担心的开口:“出什么事了?”
挂断电话,蒋韶搴压下心底的冷怒,只是面色依旧紧绷而冰寒,“徐荣昌出了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
“我和你一起过去。”方棠放下茶杯就要下床,这里是弋州,徐指挥竟然出事了,这绝对不是小事。
“不用,你休息,我过去就可以了。”蒋韶搴双手摁在方棠的肩膀上,暴怒的情绪已经完全收敛,不说方棠的确需要休息,他也不愿意方棠看到自己冷血无情的黑暗面。
方棠迟疑了一下,抬头看着蒋韶搴,“你先过去,我一会再过来。”
“好。”蒋韶搴同意了,转身大步向着卧房外走了去,峻冷的脸庞上的确看不到任何怒火了,可肃杀狠厉的眼神却更让人心惊。
方棠掀开被子下了床,速度极快的冲到浴室开始洗漱,等她换好衣服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我在车上吃早饭就可以了。”对着保护自己的亲卫说了一句,方棠快速向着车子走了过去。
她之所以没有跟蒋韶搴一起过去,就是为了不耽搁他的时间,想到蒋韶搴如此震怒,方棠的心也拎了起来。
汽车呼啸的驶离了银杏公馆,方棠一点食欲都没有,但不想让蒋韶搴担心,还是快速的将手中的早餐吃了下去。
金帝会所门口,古鄞接到古博打来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面色也是从未有过的凝重,这都快年底了,却愣是不让人安生!
二楼的阳台处有绳子垂落下来,徐荣昌就这么被吊在半空中,头耷拉着,面色异常苍白,好在人还活着。
“先将徐指挥放下来!”古鄞厉声开口,责备的看了一眼古博,这可是州卫总指挥!这样折辱徐荣昌,那就是和总卫队过不去,打上京蒋家的脸!
而这事发生在弋州,金帝会所又是古家的产业,古博还在现场,古鄞只要想想就头皮发麻。
“爸,不是我不放,而是不能。”被骂的古博忌惮的看了一眼金帝会所的楼上,压低声音对着古鄞解释道:“对方至少和林四爷一样的身手,徐指挥都没有还手之力,如果我放了徐指挥,这几个人只怕就活不了了!”
除了被吊在半空里的徐荣昌之外,他的七八个手下此刻都跪在了大门口,不是他们没有傲骨,而是因为如果他们反抗,钱庆就直接对徐荣昌下狠手,所以为了保下徐荣昌的命,他们不得不忍下这份屈辱跪下。
“明二少是个疯子,难道明家上上下下也都疯了吗?”古鄞都忍不住爆粗口了,世家之间的争斗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明面上你好我好,可背地里却会下黑手出阴招。
可不管明家和蒋家如何有仇,也不能如此对待徐荣昌!这简直是疯了,古鄞感觉自己也要跟着疯了。
五分钟之后,蒋韶搴的车停在了金帝会所大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幕,下车的蒋韶搴眼神冷厉的骇人。原本走过来的古鄞和古博父子只感觉一股扑面而来铁血杀气,父子俩脚步一顿,莫名的有种无法形容的危险感。
一步一步,蒋韶搴修长的身影走了过来,皮鞋踩在硬实的地面上,那轻微的啪嗒声却像是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上一般,让人遍体生寒。
“起来!”冷厉的声音透着威严,对着跪在门口的七八个人厉声一喝后,蒋韶搴一脚蹬在门口的石狮子上,身体凌空一跃直接到了半空之中。
外放的元气如同锋利的匕首,割断了绳索后,徐荣昌的身体随之掉了下来,蒋韶搴大手一把抓住徐荣昌的胳膊,将人抱住了,然后平稳的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