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柔缱绻:“如今大人手握玉玺与重权,说是权倾天下也不为过。只是福成知道,大人有着鲲鹏之志,要做的不只是一个挟天子令诸侯的权臣。”
听了这几句,谢正卿不由得笑笑。她倒是大胆,敢把这些人尽皆知却无人敢当着他面儿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更莫说她还是个朱家人。
“福成公主,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突然带着几分好奇的垂头看她,眸色凌厉。
福成抿了抿嘴,仰面盯着他的眼,心底既有怵意,又有渴望:“大人想要做这天下真正的主子,可是又不想被后世诟病,大人可曾想过,其实想要夺得江山并不一定非要见血。”
“那要什么?”谢正卿眸中迷离,语气玩味,又似夹着几许奚弄。
福成明知,神情却依旧恳切:“大人若是娶了福成成为大齐的驸马,自此入赘朱家,便将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室!未来咱们的孩儿便可过继给皇兄与皇嫂,授太子之位予他,大齐的天下最终便要交到他的手中……”
福成嘴角挂笑,这个展望实在太过美好。她仰慕谢正卿已非一朝一夕,奈何她纵有收服全天下男子的本事,却就是没本事得他垂青。如今以皇权诱之,若得,一来得偿所愿,二来解了皇兄之困。
听她说完,谢正卿徐徐后仰靠向椅背,脸上的颜色一如他的城府般,她看不透,也辨不清。她只知此时或许应再添把火……
一把欲·火。
福成大着胆子扯住他宽大的袖底,顺势起身,往他颈间攀附而去。口中细语呢喃:“凭大人的英明必是早已看透福成的痴念,缘何这般狠心,一直将福成推向那些臭男人的身边?”
“福成若为良玉,此生便只为大人完璧,若大人不怜惜,福成宁求玉碎,也不要瓦全……”
见谢正卿并不回应,福成便自行在他腿上翻了个身,仰面朝上只凝着他。媚笑着缓缓伸手将浓密遮挡于胸前的长发撩至两旁,露出月白通透的轻罗纱衣。
谢正卿眼虽未向下瞥,但只凭余光也知她内里连肚兜也未穿,那薄而轻的丝衣就亲贴在肌肤上。笼纱之下拥雪成峰,两点樱红欲遮还羞。
她双手攀上谢正卿的脖颈,借着那力腆着朱唇往上迎去,却被谢正卿一掌按过来!那掌心压着她的整张脸退回了他的膝上,就在那手掌移开之际,福成带着无比的怨念委屈看他,却见他的目光往殿门外瞟去……
福成纳闷的向外转头,心忖着皇极殿总不至有人敢不请自来。但当她躺着瞥见门口的两人时,不禁面如死灰。
“皇兄,皇嫂……”
她的手顿时无力的松开了谢正卿的脖颈,继而整个身子失去了支撑,从他的膝盖上滚落至地。
这一摔,那原本就只系了两条细带的纱裙越发的松敞,福成饮泣吞声的双手抱在胸前!
德宗朱誉晏与皇后肖氏,看着眼前这一幕,除了暗暗咬紧牙根儿额侧青筋暴露,别无一言。
须臾,朱誉晏猛得一转头拂袖离去!肖皇后也紧紧跟在其后。
偏殿内只余谢正卿与福成公主二人。
福成虽觉无颜,却也疑惑为何皇兄与皇嫂这么巧在此时来到皇极殿?又为何皇极殿内这么多宫殿他们却偏偏来了此处?为何无一个下人前来通禀?
这不合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