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只有上午才做,下午不卖,你看小摊周围都没客人不是?”钱彬又指着前面那家猪肉摊:“最前面那家卖猪肉的老板最讨厌了,有一次我在他家的猪肉摊面前捡了一块钱,他非说那钱是他的,要我给他,刚好我姐看到,说那钱是她的,老板问:你有证据那钱是你的?我姐说,因为这一块钱背面有菊花图案,还给人家看了一眼。周围人都说确实确实,那老板就有点愣了,我们走了之后也不知道反应过来没有。”
“钱呢?”周重诚问。
钱彬说:“我姐拿去买了两块油饼,跟我分了吃了。那时候油饼便宜,六毛钱一块,五毛钱两块。”
周重诚走到猪肉摊门口,是个头发花白的胖老头,猪肉摊上只有几块肥膘,胖老头看到有人朝猪肉摊看,立刻殷勤的过来:“买肉?”
周重诚冷冷看他一眼,“哼!”
转身走了。
胖老头:“有病吧?”
周重诚对钱彬说:“你姐说的对,那家人果然很招人讨厌。”
钱彬:“……”
周美兰知道钱彬带回来的是他老板,态度十分谄媚,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钱彬老板,让钱彬以后工作难做。
钱彬带周重诚去自己房间,“这是我房间,对面是我姐房间。”
周重诚一听,看了看大开的门,顿时兴致勃勃,“能不能参观你姐房间,我就看一眼。”
钱彬默了默,才说:“我姐不喜欢别人进她房间。”
“门又没关,说明她不介意有人看到,”周重诚在楼梯口听听楼下的动静,放心大胆的走了进去。
钱彬解释:“门一直关着会有霉味,我妈这是把门打开透气的。”他过去,伸手打开房间的门,“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姐房间很简单,也没什么装饰品。”
周重诚站在门口,房子不大,除了衣柜就是一张单人床,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旧写字桌,桌子上有个蓝色的双层巴士存钱罐,周重诚走过去,伸手拿起存钱罐,发现里面有大半下硬币,举起来摇一摇,咣当咣当的响。
钱彬赶紧过来:“老板,我姐可宝贝这存钱罐了,她离开家的时候给我妈下了失死命令,屋里其他东西都可以动,只有这个玩意不能动,里面的钱也不准她用。”
周重诚抿着唇,捧着那巴士半天站在原地,他突然拉开椅子坐下来,用手抠存钱罐底部的封口,钱彬急了:“我姐知道要炸的!”
周重诚不理他,用手指抠不动,他直接掏出钥匙撬开,透过底座上的洞朝里面看。
钱彬急的要死:“老板,这不能动,我小时候偷过里面一块去,我姐把我带到小河边揍了一顿,还要把我推河里淹死……”
周重诚看了一会,又晃了晃里面的硬币,继续看,看了好一会后,他突然泄气似的重新装回底座,“我就看看里面是多少钱。怎么都是一毛五毛的?还有一分钱呢,没意思。”
钱彬不明所以:“啊?那是上学时候攒的,哪能有大钱啊?都是小钱。攒了好几年才有这么点。”
周重诚把汽车放回原位,转身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时间,钱彬发现周重诚的情绪不高,就躺床上闭眼,一句话都不说。他偷摸回钱楚房间,转了一圈后拿起存钱罐摇了摇,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翻过存钱罐的底部,想撬开底座看看里面有什么,结果听到周重诚在他房间喊他,说渴了,钱彬做贼心虚,吓得赶紧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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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三天假,钱楚就送了三天的粽子,见了三天客户,就连小圈的父母,她都亲自开车送了两盒粽子,一盒给小圈,一盒给小圈父母,把老人家感动的不行,觉得那么远还专程开车送过去。
小圈跟老公出去旅行去了,粽子就放在小圈父母那边,钱楚送完粽子就抓紧回文苏,真的就是专程送粽子。
她把自己的客户整理一遍,该送的都送了一遍,又开始盯陈甜他们几个维护客户,组员里自然也有利用三天假出去玩或者回老家的人,钱楚都叮嘱人家随时留意客户。
陈甜给自己的舅舅也送了两箱,东西多少钱不打紧,就这送过去的心意就让舅舅高兴半天,觉得自己这外甥女体贴懂事,比亲儿子都孝顺。
最后一天假期下午,钱楚开车回了叮咚镇一趟,她回家也顺便,主要是冲着相亲对象白先生回去的。
自打她跟白先生说清楚后,白先生确实没再纠缠,也就朋友圈偶尔问候一声。假期快结束的时候,白先生突然跟钱楚联系,说想要替自己买份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