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生的,嗯,也是一双毛耳朵,且模样竟跟毛耳朵一模一样,高矮胖瘦,无不相同,就是……毛耳朵一见他,高兴的招着手道,“小弟,你来啦,过来过来,知先生请我吃饭呢。好好吃哦。”
其实知趣很想强调一句,老子不姓知好不好!
小毛耳虽然模样与毛耳朵无甚区别,性子却是天差地别。小毛耳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夺过毛耳朵的碗就骂他,“谁给你东西你都吃,你瞧他像好人哩?万一有毒,毒死你可怎么办?”
毛耳朵还是那幅慢吞吞的模样,慢调斯理,一派天真,“没毒啊,我吃好久了。”
小毛耳气个半死,对毛耳朵道,“你先回去吧,大人也真是的,叫你来监视他们。人族修士很坏的,你得防着他们点儿。”
“要怎么防啊?我看知先生很好啊。”
“看能看出个屁啊。”小毛耳霸道的一指知趣,命令道,“你先把饭菜尝个菜。”对毛耳朵讲解道,“这样,有毒也是先毒死他。”
毛耳朵老实的点头。
小白却是忍不了了,一摔碗,一抹嘴儿,腾的站起来,指着小毛耳的鼻子尖儿骂,“你是找揍来了吧!”
知趣还没来得及劝架,俩人两道白影飞出玉屋冰洞,在外面厮打起来。
第一一三章 十万八千里的远亲
小白跟小毛耳打了一场,其实叫知趣看,小毛耳肯定是打不过小白的。不过,先时小白在胡狸那里吃了不小的亏,被揍得灰头土脸。如今再跟小毛耳打,俩人基本上不分胜负。
俩人斗法之后,又上肉搏,直接拽头发抓脸,你踢我一脚我给你一拳的在地上翻滚。一面厮扯,一面互相言语攻击,小毛耳尖着嗓子骂,“白毛儿鸡,别以为大人娶你,你就无法无天啦,我家大人才不喜欢你哩!”
“死狐崽子,一窝的骚毛狐狸,白给老子暖床,老子还不稀罕哩。”
“等我告诉我家大人,看我家大人拔了你的鸟毛儿,炖一锅好肉汤哩。”
“看我扒你的皮,做围脖儿哩。”
最后,还是知趣死活把俩人拽开,小毛耳往地上啐了一口,拽着毛耳朵走人。且走时再三威胁,要知趣等人好看。
毛耳朵吃人嘴短,对着知趣抱歉的笑了笑。没办法,他虽是哥哥,不过一向很听弟弟的话,只得跟着小毛耳走啦。
知趣看小白身上一层冰渣子雪粒子,脸上又添了伤,心疼的把小白抱起来,唠叨着,“赶紧洗个澡,我给你上药。疼吧?”
“没事!就不能受那狐崽子的气!”小白气哄哄的说。
知趣拿出大浴桶弄热了水给小白泡澡,里面放了不少灵药,小白闭着眼睛泡一会儿,惊喜道,“流氓趣,里面的灵药很不错啊。”
“上回我给雷霹后,水仙拿去给我泡药浴的,有些个没用,我就收起来了。舒服你就多泡会儿,别浪费了药力啊。”
孔白笑嬉嬉的应了。
别看孔白生的俊俏,一幅贵公子的模样,实际上半点儿不娇气,知趣给他上药,孔白一声疼都没喊。倒是黑豆儿,大惊小怪的嘎嘎叫,不时的跟孔白撒娇。孔白骄傲铁抬起下巴,搔掻黑豆儿的翅膀,带着一丝被人崇拜的小得意道,“这也没啥啦,谁叫你是我的随从呢。我不护着你,护着谁呢。”
黑豆儿又对孔白表白了一番自己的忠贞之心。
晚上,知趣召集一家子人商量对策,总不能真叫小白嫁过去啊。尚未有啥好主意,忽然就觉着一阵霸道的威压袭来,冰洞瞬时不稳,竟有断裂声响起。小白一声怒吼,左手拽知趣,右手抱黑豆儿,强大的灵力自小白身上弥散开来,直接破开屋顶冰层飞到冰川外面来。
知趣见一个白衣服男子站在高处,冷冷的望着他们一行人。
此男人生得威武高壮,络腮胡子,国字脸,高鼻阔嘴,一双眼睛明亮有神,与胡狸的美艳瘦削完全不是一类型。大胡子男人的两只眼睛冷冷的扫过诸人,冷厉的目光最后落在豆丁孔白身上,问,“你就是孔雀?”
孔白一脚踢开死拽着自己裤腿的罗卜,抬高下巴,反问,“你是哪个夯货?”
大胡子见孔白并不否认,眼中直射出凛凛凶光,二话不说自腰间抽出一把大砍刀,凶气腾腾道,“别管我是哪个,今天就要你的鸟儿命!”
未待知趣问个清楚明白,大胡子劈山一刀砍来,知趣被此灵力一震,马上顺势退出数米,以免小白牵念于他,反分了心。
那刀势直逼孔白而来,孔白却是不避不让,直到刀势凌至跟前,孔白突地不见,瞬息之间便至大胡子头顶上空,小手往屁股后面一摸,摸出一根银光四射的翎羽,奶声奶气的声音响彻清冷的冰峰,“大孔雀之冰火舞。”
原本孔白初来时是喷火的,现在不知怎么改使冰了。知趣颇是不解,但是孔白这招威力着实不小,就见以孔白为中心,蓦然燃起纯白色的火焰,但这火焰所过之处,却是凭生出一座极寒冰峰来。
那来挑衅的大胡子就被孔白冻在冰峰里面,成了冰棍。
孔白冷哼一声,冰峰随之化为齑粉,就是里面的冰棍儿大胡子也跟着消失不见,身死道消。
这是知趣头一次见识孔白的手段,不说知趣,就是罗卜亦看得目瞪口呆。知趣正想过去与小白庆贺,就见小白脸色一变,猛然半空一个旋身退出数米,就见依旧是那个大胡子,站在更远处,又是一刀落下。落刀处冰雪飞溅,竟成一处数丈深的沟壑。
孔白回身将雀翎轻灵一扫,便是一阵狂风飓浪,大胡子再次在风中消失不见。
孔白索性在空中盘起腿来,俏生生的小脸儿很有几分庄严之色。天空中,慢慢的飘起细碎的雪花,落在脸上,冰凉透骨。
夜风吹过,雪花漫天飞舞。
不过,这雪似受到什么指引一般,自四面八方往一处旋飞而去。
“不愧是阿狸看上的人,年纪虽小,倒有几分能耐。”一样的大胡子再次凭空出现,细密的雪花围绕在他周围,速度越来越快,雪花越来越多,甚至自知趣的角度望过去,已经看不清人影,只是无数旋飞的雪花织成了一个雪色的茧。
知趣听到大胡了的话,心下一动,急忙道,“误会误会,我家小白从没有要跟胡狸成亲的意思。”
知趣本以为正中大胡子心事,不想,大胡子与小白无一动容。小白手里的翎羽猛然涨大,天空飞雪狂舞,雪中似有无数杀意弥散,雪茧外已然结出层层坚冰。
“你本事不错,只是道行尚浅,并非我之对手。”大胡子似乎颇是自信,话音未落,茧外坚冰已出现丝丝蛛网似的裂痕,似乎大胡子男马上就要破茧而出。
小白面上没有半分焦急,他将翎羽往眉心一按,翎羽顿时消失不见。接着小白手里出现四张银白灵符,小白手一抖,四张灵符疾速向冰茧飞去。
大胡子在茧中似乎就感觉到了欲来的危险,冰茧呯的一声,碎成冰粉,大胡子男破茧而出,却不料四张灵符已至跟前,空悬于其头顶之上,发出灿灿银光。
大胡了面色一变,无比凝重。喉中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双手似托举千斤重量,灵符一寸寸的逼近,大胡子男额间却沁出浅浅的汗珠儿来。
小白冷笑:叫你小瞧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