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一阵猛跳,沈画脸有点儿热,一把推开他便跑了出去,“不要脸。”
柴骏即刻追了出来,打算生擒她回去。
嬉笑间,院子里进来一个人。见他俩这副模样顿时瞪大眼睛,“小画妹妹?你怎的失忆成这样了?忘了之前挺讨厌他的么?莫非他用谎言骗你?”
沈画即刻停住步子,仔仔细细将这“外人”打量一番。想趁她“失忆”报复?看来柴骏压根儿没告诉他,她是装出来的。
“你是谁?”沈画故意问。
连岳嬉皮笑脸自我介绍说:“我是你好朋友啊!难不成真忘了?”
“是么?”沈画赶紧藏到他身后,对柴骏使了下眼色,“既然这样,你可要为好朋友两肋插刀。他想捉我回去欺负于我。你来得正好,替我挡着。”
柴骏即刻负手仰头:“想死?”
连岳顿时蔫儿了几分,“这个……你俩方才不还好好的么?小画妹妹,你看,其实你虽失忆,真喜欢上他也没什么不好。”
“不行。做人不能违背自己的初心,既然我当初那么讨厌他,眼下也不能喜欢他。我……我会想办法将他忘了。”说着沈画极幽怨地抽泣几声,哪里还有当初连岳见过的女汉子模样,完全就如真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柴骏冰冷着脸杵在一旁看戏。
连岳有些哭笑不得,许是感觉自己玩大了,赶紧转身认罪:“小画妹妹,我……我方才是逗你玩儿的。你之前可喜欢他了,还与他……你就饶了我吧。”
连岳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戏耍到沈画,还被她折腾得苦逼了好一阵子,最后不得不在柴骏的冷眼下,迅速选择落荒而逃。
直到坑货走了,好似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不少,柴骏方叫来更阑吩咐,往后他这院子再不许人随意进出。
沈画也觉得这决定英明极了。否则还让不让她好生过小日子了?
可她却将一件要紧事给忘了,等他吩咐完,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才记起之前她正在躲他。
不过那件事的确是她欠他的,因此知情识趣地圈住他脖子说:“今晚补偿给你。但你也得补偿我一个别致一些的婚礼。”
再宴宾客是不可能的,但也得有个仪式。沈画已在心里琢磨好了。
“再等等。”柴骏一点儿不着急的模样淡淡的,“等你身子复原再说。”
其实沈画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可以胜任,故意挑引道:“不会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他忽然冷冰冰看着,“再说一次。”
这话他说得极其霸气,沈画不觉想起昨晚那剂苦口良药,将嘴闭得紧紧的。男人最恨别人说他不行,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还好他没真放在心上,柔和几分,语重心长道:“你眼下这副身子,有身孕受不住。”
没想他竟然还有优生优育的观念,果然识得医理不一般呢!沈画得寸进尺提议道:“那……不若再等几年。”
“等不了。”他一口便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