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可能需要你的这些药材。”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直接开门见山。
卫明沅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本来就是为你种的啊,你想要拿去便是,不必问的。你以为我那么辛苦地学医种药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她以为他一直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对她敞开心扉。
她回答得那般的坦荡和理所当然,叫宁王心里熨帖极了。
“阿沅,你是个好姑娘。幸好,我先下手为强了。”他非常庆幸自己的动作迅速,要不然以他这身子,恐怕抢不来阿沅这样的好姑娘。
这话说得卫明沅再一次小尾巴翘翘,“哼哼,你知道就好。我那么好,你可得守好了。”
宣逸看她这副招人疼是小模样,执起她的手,烙下一吻,“这里是我的。”随后是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最后是她的耳朵,他唇瓣轻轻含着她的耳珠子,呢喃,“全都是我的。”
引得卫明沅一身轻颤,气息微喘。
他咬了咬她红得滴血的耳珠子,诱哄道,“说,你是不是我的?”
卫明沅招架不住,娇娇地回了一句,“嗯,全都是你的。”随后便被他堵住了芳唇,连津舌都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哇啦啦,昨晚码字到最后眼皮打架,点错了,把存稿提前发了出来,用前文内容打了个补丁,内容顺到那里的时候就替换了,别急,爱泥萌,mua~
第49章 回门
气息交融间, 她一声嘤咛将宣逸险些丧失的理智拉回,他额头与她的相抵,彼此才分开的唇微喘,灼热的气息微微急促地吞吐着不舍, 纠缠着牵引着,他忍不住循着那轨迹又在她那润泽上啄了啄。
稍稍平复了内心的躁动以后, 他才伸出手在她仰着的脖颈后头轻轻揉搓——毕竟不是车上或是榻上, 他坐在轮椅上与她即便坐得再近, 终究隔了点距离, 于是乎她就这么迁就着挨过来, 头仰着承受他的亲吻与热度,时间长了,腰会累,后颈也是。
他温凉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 慢慢将她同样有些躁动不安的心情安抚下来,感受着他的体贴,卫明沅心里宁静极了。
许久,感觉到她的后颈不再紧绷,宣逸才撤回了手, 就这么一边静静地看着她, 一边用手背在她的额角脸颊抚过,她都温顺地接着。
“阿沅?”
“嗯?”
“等我好不好。”
“……好。”
一室的温馨静谧,许嬷嬷远远瞧着心里既喜且忧,喜的是自家姑娘与王爷感情甚笃, 瞧着就是一对两厢欢喜的璧人,可白璧微瑕,偏偏王爷是这样的情形,她打小看着沅丫头长大,自是不愿看她日后伤心难过,今日的欢喜,又焉知不是日后悲苦的源头?她看了眼卫明沅侍弄的草药,忍不住一阵担心。
许嬷嬷如今的担忧和赵氏当初是何其相似,只不过赵氏已经看开,若女儿躲不过要有这一遭,她是如何也拦不住的,感情之事谁能说得准呢?何况,慧然大师不也说了,王爷的一线生机系于女儿身上,兴许以后会有转机呢,便是没有,她还能让自家闺女受委屈了不成?
几条街外的卫府,赵氏虽然早已放下,不再介怀女儿和宁王的感情之事,可这两日还是忍不住担心,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头一天夜里——
“老爷,你说今晚洞房花烛,王爷他会不会……”
“瞎想些什么呢,王爷要真是那样的人,你还能把女儿嫁过去?”
“我这不是担心女儿还小嘛!”
“王爷当初鹿血都忍得,现在哪里就等不得咱闺女了?”
“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去,那边睡去,给女婿以身作则。”
卫清朗:……
过了一会,赵氏忍不住又问,“老爷,你说,明儿个女儿进宫,太后她会不会为难咱闺女?”
夫人既然睡不着,卫清朗决定还是不能让她空下来,有时间想东想西,扑了过去,这喜庆的日子,怎么能少了洞房?
第二天夜里——
“老爷,你说,今儿个女儿进宫,那小殿下就落水差点没了,太后她老人家会不会觉得咱闺女晦气?”
“放心,王爷会站在咱闺女这边的。”
赵氏翻了个白眼,“说得轻巧,你们男人还能一直在女人身边不成?婆婆想要磋磨媳妇,哪里会让儿子知道,做媳妇的,受了委屈还不是要哑忍?”
卫清朗看着脾气越来越大的媳妇,心里也在翻白眼,你什么时候忍过,哪回受了委屈,回头不是把气撒在我身上的?!
“你倒是说话啊!”赵氏推了他一下。
“那就别忍,让宁王那小子收拾烂摊子去。”他没好气地道。
“那你明儿个对王爷好一点,不许为难他,要不然你就继续睡书房去。”
卫清朗掀了掀眼皮子,哼,果然丈母娘的心都是偏向女婿的。
第三日一早,赵氏早早便起来了,待要吩咐许嬷嬷的时候,才想起她跟着女儿去王府了,转而吩咐提拔上来的郭妈妈时,又想着一会女儿回来,定要拉了许嬷嬷好生问上一问。
今日卫清朗照旧请了假,如今他是宁王的岳父,皇上的亲家,翰林院里对他时不时请个假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看皇上也没过问么。刚进翰林院的职场小新人卫明彦就没这个福利待遇了,今儿个不是休沐,他要去翰林院坐馆,为此,他还嘀咕了好一阵。
大约辰正时候,宁王府的车驾便浩浩荡荡地朝卫府使来。
门房早就得了吩咐留意着,如今看到影子,忙使了人去主子那回禀。
赵氏和卫清朗得了消息,按捺不住前去门口相迎。宁王再闲散,也是个王爷,女儿再亲,如今也是王妃,便是三朝回门,也是他们出门相迎。
宁一和冰影不敢怠慢,一个忙扶着卫明沅下车,一个则推了宁王下来。
不过两日没见,女儿已经梳起了妇人头,穿上了华服锦衣,和以前大不相同,赵氏便觉时间似乎过了一岁那么长,待行礼时被她扶住制止,便顺手拉住她的手不放,唯恐她消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