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柳上楼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拿着一盒精美的茶叶下来。她很懂行地先用开水烫了茶壶茶杯,然后才开始泡茶。
皮贵的心里很舒畅。在他对小雪生病的疑问中,不排除是胡刚在捣鬼。如果真是这样,胡刚的目的只能是为了得到那幅画。当然,对这种大胆的猜测,皮贵心里不敢肯定,他决定用“画在我这里”这办法试一试,如果他的猜测成立,那么小雪的危险就解除了。
皮贵喝着茶,这种茶用茶壶倒在龙眼杯里,一口一杯,又热又香,胡柳坐到他的身边来,一边给他斟茶一边问道:“这茶怎样?”皮贵一边说不错不错,一边注意到正在弯腰斟茶的胡柳,她的小衬衣上面的纽扣没扣上,一弯腰,皮贵便看见她一侧饱满的乳房。
皮贵感到浑身燥热,周身的血仿佛都被点燃了,头脑也晕乎乎的。胡柳一边问你热吗?一边伸手解开了他的衬衣,并用手摸着他的胸脯说:“你真是很热,把衣服脱了吧,这是在家里,没关系。”皮贵用手阻挡着她,嘴里艰难地说着:“不,不。”
胡柳在长沙发上从他身边挪开了一点,一边说你不要不好意思嘛,一边便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她里面什么也没穿。看着皮贵呆若木鸡的样子,她扑了过来,将皮贵压倒在沙发上……
……
皮贵在高热和瘫软中还没回过神来,忽然听到一声男人的吼叫像炸雷一样响起:“皮贵!你好大胆,居然跑到我家里犯罪来了!”
皮贵一翻身爬起来,看见胡刚正站在客厅里。他的左手缠着绷带吊在胸前,右手指着他的鼻尖吼道:“你怎么敢强奸我妹妹?你这个浑蛋,简直是色胆包天!”
胡柳用衣服捂着身体,蜷缩在沙发上哭了起来。胡刚问她怎么回事,她哭着说皮医生借故给她检查身体,强奸了她。
皮贵一听这话,头脑里“嗡”的一声,整个高热的身体一下子浸到了冰水里。他光着身体,狼狈不堪,一边喃喃地说着“我没,没强奸”,一边哆嗦着穿衣服。
胡刚怒不可遏地说:“皮贵,你装医生行骗多久了?你不就是给殡仪馆死人整容的家伙嘛……”
胡柳听了这话也大叫起来:“天啊,这个骗子害死我了!他以前就说要给我的腹部抽脂,还摸我的肚子……”
胡柳已穿好了衣服,那条被皮贵搞脏了的小内裤已换下来摆在沙发上,皮贵转身看见它时感到很难为情。胡刚对胡柳说:“用塑料袋把那东西装起来,等一会儿一起交给警方。”
皮贵用嘶哑的声音叫了一声“不”,差一点给胡刚跪下来。胡刚一把掀开他刚穿上的衬衣,肩膀上被胡柳抓破的地方已渗出了血迹。各种证据确凿,皮贵双腿一软便瘫坐到了沙发上。他眼前发黑,感到自己正坠入深渊。他,皮贵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他无脸再面对小雪!更严重的是,他被抓起来以后,再也没有人保护小雪了……
“求求你,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吧。”皮贵绝望地向胡刚哀求道,“我没故意骗人,以前说我是医生,是担心说了真实身份让别人害怕。而今天这事,我真不知怎么发生的。你们打我骂我都行,我都接受……”
“别说了!”胡刚打断他的话,“你骗我们,还骗了小雪的信任,不然她不会让你保管那幅画。小雪是我的恋人,我们都被你骗了。那幅画,应该由我替小雪保管的,你说是不是?”
皮贵赶紧点头称是。胡刚说:“这样吧,要不报警抓你有两个条件,一是从今以后,你不得再和小雪来往,因为你不配!同意不?”
皮贵表示接受。胡刚又说:“第二个条件是,你带我们去你那里,把画交给我,由我替小雪保管,同意不?”
皮贵只得哀号道:“是我错了,根本没有保管那幅画的事,是我编造的。”
胡刚怔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说:“皮贵,你会耍滑头呀,那没办法了,今天只好让你进监狱了,胡柳可不是任意被你欺负的。”
“真的没那幅画。”皮贵的声音已像一个濒死的病人。
“你不用马上回答我。”胡刚说,“给你十分钟时间,认真想一想再说。”
说完这话后,胡刚又转向胡柳说:“把证据收好,十分钟后给110打电话。”
皮贵继续声辩他没保管过那画,胡刚将头转向一边,点燃一支烟慢慢抽起来。过了好一阵子,胡刚问胡柳时间到了吗?胡柳说到了。皮贵再次哀叫起来,说对天发誓,没保管过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