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嫉妒地看着若樱头上低调而又奢华的首饰,还有若樱耳朵上一串长长红宝石流苏耳坠,继续道:“可你看看姐姐这身寒酸……唉!不说了,跟你一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啊!唉!我都不好意思在外面说你是我妹妹,好怕丢了你的脸。”
她说几句就重重的叹息一声,间或不住的摇头,谁也不知她想演绎个什么风格。
若樱微微愕然,她是觉得这姑娘率真,可没想到她直率成这样,自己本想送她一些银子,可又怕让人家误会自己是施舍。
原想着还琢磨琢磨,可她现在根本不得空,既有火凤王府的事要忙,还有卷轴的事刻不容缓,时时都有新的发现,除了宇文腾不在,他们几个祖先被卷轴登记在册的都必须到场才好,以便各揉己见。
想了想,便抬头对四卫道:“杨姑娘难得来一趟,怎么着也该送些见面礼才好吧!我这会有事要去忙,你们也得跟着我去,不如叫个得力的丫鬟陪着杨姑娘,看她喜欢些什么,就送她些什么吧!”
接着又对杨若凤道:“我给你封了一封银子,你等会一起带回去,旁的你喜欢什么尽管跟丫头说,我就不陪你了,待以后得了空再请你吃茶。”
杨若凤大喜过望,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你快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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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太热,妹子们工作学习都忙,但也要注意身体啊!最爱你们了!
正文 129 只差掘地三尺
但她似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很快又满脸沮丧地道:“可是……可是你屋中的东西我都好喜欢,要是我看中这里的东西……能不能带走?……可以吗?”
若樱只沉吟了一下下,心想,她就是再喜欢也只会带走一件两件,屋子里东西多,料想不要紧的,便点点头道:“可以,我吩咐丫鬟陪你。”
说罢,若樱便带着四卫又重返书房。
不知过了多久,若樱放下卷轴揉了揉眼睛,抬头却发现雨卫一脸有话要说的模样,而且似乎很着急,因为雨卫这个人素来跟暴雨一样,说话都是直来直去,快言快语,若樱心中有些狐疑,便道:“雨卫,怎么了?一副坐卧不宁的模样?不太像平日的你啊?”
雨卫肚中的话憋了半天了,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凤王,属下不放心那位杨姑娘,将她一个人丢在那里总归是不妥,还是想先去看看她怎么样。”
若樱闻言,左手重新拿起卷轴,右手毫不在意的挥挥:“去吧去吧!雨卫你就爱瞎操心,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能把屋子怎么着了?难不成她还会背回去呀?”
话音未落,明月在书房门口道:“凤王,有个丫鬟急着找您,一直央求属下通报!”
若樱一愣,自卷轴上抬头,愕然地对雨卫道:“丫鬟?难不成是陪着杨姑娘的丫鬟?雨卫,不会是被你猜中了吧?”
“属下去去就来!”雨卫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一副忧心忠忠的模样,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须臾,雨卫一脸咬牙切齿地返回,走到若樱身边,压低声音恨恨地道:“属下就是个算命的,未卜先知的本领真是一绝,您的那位好姐姐将屋子搜刮了个一干二尽,连胭脂花粉都没放过,只差掘地三尺……”
“咣当!”若樱手一抖,手肘撞倒小几上的茶杯,茶杯顺势滚到地上。
她抚着手肘,美眸瞪的溜圆,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雨卫:“那,那么多东西她怎么弄走?得装好几车呀!”
另外的三个人忙收拾小几上的茶水。
雨卫继续咬牙切齿:“人家本事着呢!拿鸡毛当令箭,满口凤王送她的,呼呼喝喝的指使那丫鬟给她派几辆马车来,那丫鬟也是个笨的,不知道先谴个人来问问,居然真让人给她去传话要了几辆马车。”
“完了完了!”若樱后悔不迭,顿足不已,苦着脸道:“这又不是咱们府里的东西,全是萧王爷花重金备下的,这下我可怎么跟他交待,都怪我!只以为她既使喜欢也有个限度,两件三件的我还送得起,便随口应了,不料碰到个蛇吞象的……算了,说这么也于事无补,走吧,走吧!回去看看,看能不能做个补救!”
言罢,带着四卫风风火火的往客房赶。
她们几个在一旁区区拱拱,早被书房的纳兰明桑和慕容喾看在眼里,他们武功高强,都是顺风耳,自是听了个一句不漏,因觉着新鲜有趣,顺便将她们脸上的表情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尤其是若樱脸上那愁眉苦脸的表情深深取悦了他二人。
待一看不到她们的人影,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尔后皆以手支额,低头闷笑不已。
若樱带着四卫进了客房,为安全起见,四卫首先便是往屋子里四面瞧了瞧。
却瞧见原本放在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全都不见了,檀香木精美的空首饰盒却散落了一地,衣柜被人打的大开,里面萧王爷为凤王精心置备的贵重衣物全不见踪影。杨若凤还很好心,那些上了身的,过了水的不怎么贵重的衣裳全乱七八糟的扔在柜子里。
幸亏客房的那些薄纱杨若凤可能觉得太多了,也太碍事,没有那么多马车装运走,使得薄纱幸免于难,可风卫一细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愤怒地道:“薄纱上的宝石但凡她够得着的都揪走了!”
先前那个被授予重任的丫鬟战战兢兢的在一旁,力持镇静地禀报:“凤王,那位杨姑娘好凶悍的,她看那些宝石够不着,还搬了凳子搭台,奴婢们怎么拦都拦不住,她理直气壮的说是凤王答应送她的……她,她,她连窗纱都要扯走,奴婢和几个姐妹誓死悍卫,总算将这软烟罗保护的安然无恙……”
若樱在脑中自行想像了那番恐怖的情景,身子情不的抖了抖,很是同情这个丫鬟的不易,环视着空空如也的屋子,贵妃椅,湘妃竹榻,檀木美人榻皆不见了,遂叹息道:“不怪你,那雕花绣床可能她嫌重了,不然也弄走了,我看上面的铺睡倒还保存的完好。”
“哪有……”那个丫鬟想到这个就生气,几个箭步便走到床榻前,一把掀开锦被,带着哭音控诉道:“她连绣床上的玉枕都抱走了……”
“……天……”若樱嘴角抽了抽,只觉得天雷滚滚而来,一时被雷的外焦里嫩。
“天杀的,这位杨小姐是哪里人氏啊?简直是强盗进村,什么都抢……比黑风寨的土匪还黑心……”雨卫气得头发一根根都竖了起来。
“雨卫,淡定,据说是我爹的女儿……”若樱讪讪地道,雪白的脸上像被虾子那对大钳子夹过,又红又热。
“都干什么呢?怎么跑这里来了?”蓦然,萧冠泓坐着轮椅被远山推进了屋子。
但紧接着,他悠闲的模样一变,疑惑地环顾着屋子道:“本王没走错房间吧?怎么空成这样?难道你们缺银子花?就一鼓作气的把东西都变卖了吗?”
若樱叹息几声,望了惨不忍睹的屋了一眼,一脸苦大仇深道:“不是!今日是我对不住你,随口一句话……真是一失足成千骨恨,无意中就被人摆了一道,……”
萧冠泓被她过激的言辞吓了一跳,遽然变色,骇然抬头看着她问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骨恨?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比如,背着我偷人?”
赤焰来找若樱,就是想问若樱关于杨若凤认祖归宗她考虑的如何了,一句话的事儿,若樱匆匆说完就去书房忙活。萧冠泓便让人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亲自陪着未来的泰山大人去吃酒。
赤焰因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心中许多话早想向人倾诉一通,再加上明知萧王爷将是自己未来的女婿,也不是外人,两翁婿喝了点酒,便打开了话匣子。过后,赤焰似乎有点酒意上涌,萧冠泓便亲自送他去小憩片刻。弄妥一切他就去寻若樱,就一路寻到客房来了。
若樱立刻怒瞪他,没好气的道:“你才偷人呢!没看到屋子都被人搬空了吗?我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见这话真不能乱说!”
萧冠泓这才松了一口声,听着雨卫禀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是杨若凤干的,他挑了挑眉,淡淡地道:“这里又不是菜园子,谁想来谁就来,谁想出去就出去,我算定她一会儿就得回来找你……”
“妹妹!妹妹!……”几道娇声呼唤妹妹的声音由远及近的而来,将萧冠泓的话打断。
屋中诸人精神皆是一震,这是杨若凤的声音,看来萧王爷是料事如神啊!居然知道她会返回,几个人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暗暗汗颜。心道,真是关心则乱,只当屋子被搬空了着急,却忘记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不是谁都可以来去自如的。
杨若凤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娇喘嘘嘘跑到客房门口,不待丫鬟掀起帘子,自已伸手将锦帘一拔,几步冲进屋内,因萧冠泓是坐在轮椅上,远山是背对着她,杨若凤一来没看清,二是没注意,只顾奔着若樱而去。
到了若樱的面前便停住步伐,火烧眉毛般地道:“妹妹,妹妹,门口的守卫不让我的马车出去,我说是凤王送我的他们也不让,这些人真是太可气了,狗眼看人低了,太势利眼了!妹妹你一定要帮姐姐教训他们,煞煞他们的威风,打他们的板子杀他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