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沈闲一瞪眼。

慕飞扬吐了吐舌头，“可是师父，你的性格这么强势，和亭叔叔之间总占着上风，可我觉得亭叔叔也很开心，没有什么压力啊！”

“你和他一样吗！”

沈闲干脆翻脸，他能不翻脸吗！

表面上看，云亭和他在一起，他强势，可实际上这些年到底是谁在主导……外面的人是真不知道啊！

再者说了，就算他占据了上风又如何，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也不是云亭啊……

慕飞扬被吼了，缩了缩脖子，讨好的说，“师父，这个先不说了，我今天来是想和你探究一下，怎么帮他调理身体……”

“帮他帮他，你就知道帮他！”

“师父……”

软绵绵的声音带着祈求，慕飞扬眨巴眨巴眼，很是可怜。

沈闲一看她这样，是彻底没办法了，也不管实验结果，把试管里的药剂干脆倒掉了，没好气看她，“你想怎么样。”

“我……我想试试能不能治好他。”

“治好？”

“就是……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帮他恢复最好的体质，你也知道，他的问题主要在于天生体弱，经不起风吹草动。”

“省省吧，”沈闲翻了个白眼，“那小子的出生就是个最大的问题，当年我劝过叶落茗，就算生下来也不会是个完全健康的孩子，叶落茗不听，非要把他生下来。”

“当母亲的，谁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啊……”

这句话完全是慕飞扬下意识说的，说完，抿了抿唇。

也不对……

风瑜也是当母亲的，可是她和楚澜寒……

不是每个母亲都能疼爱自己的孩子。

沈闲看着慕飞扬暗淡下去的目光，也知道自己说在她心口上了，叹了口气，软化下态度说，“景澈的身体是不好，不过不影响他的寿命，如果保养的好和正常人没什么分别，不致命的，你也不要太担心。”

“那就算是不致命，我也……也想试试看，能不能像当年爷爷那样，让他再健康一点。”

哪怕永远不能如常人，她也希望秋景澈越来越好。

“你也说了，当年是慕老给他调理的身体，你觉得你比慕老能厉害吗？”

“我……我赶不上爷爷。”至少，现在赶不上。

“那就是了，你还省省吧。”

“可是，我有师父啊！如果我们两个一起研究个方案，是有机会改善他的体质，师父，你就帮我一次吧？”

沈闲两根手指揉着鼻梁，特别心累的说，“飞扬，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如果有办法，我能不帮他吗？对他再怎么不满，他可是我和你亭叔叔从小看着长大的，就像当年慕老的事情一样……有些事，哪怕是我们，也没有办法。”

“师父……”慕飞扬仍不死心。

“我懂你的心情，可是飞扬，凡事不能强求，我们是医生，是人，不是神，神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何况是我们呢？景澈的身体，有你有我在，自然可以保养的很好，可如果你一定要他恢复到常人那样，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做不到。”

“是吗……”

慕飞扬有些情绪低落。

但很快，她抬头看向了沈闲，“如果我们做不到，那我就照顾他，照顾他一辈子，保他一辈子无病无灾，这样可以吗？”

“胡闹！”

沈闲蹙眉，“你是个女孩子，将来要嫁人的，你保他一辈子，你想嫁给他？”

“我……”

慕飞扬低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