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正是异味的来源之地。
张员外胡子花白,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面色憔悴,看着像是个慈祥的老人。
“真可怜,张员外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闺女,如今还死了。”
“可不是,张员外乐善好施,是个真正的大好人,早年死了妻子,现在又没了女儿,老天爷怎就这般不待见他。”
“哎,有什么办法,谁让他闺女刚巧就被那恶霸看上了呢?”
听到事情可能另有冤屈,商云浅立即来了兴致,当下便是询问起来。
原来,最近这江城中来了一个恶霸,一眼就看上了张员外那水灵灵的女儿,几次上门求娶,可人家姑娘早已许配人家,现在两人关系正好,他这横插一杠别人又怎会搭理。
几番之后,那恶霸便恼羞成怒,直接要上门强抢!
张员外好歹也是这城镇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会让他得逞?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恶霸见明面上讨不到什么好处,带着他的人气冲冲就走了。
可是隔天啊,张员外女儿便死了。
死在自己家里,脸被划伤,死之前还被人给那个了。
而且凶手也是狠心,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都把人家姑娘那个地方弄坏了,里边还塞着酒瓶子,十分可恶。
凶手当时是逃走了,不过张员外却在张小姐手中发现凶手身上佩戴的玉佩。
一查,得,那东西可不就是那恶霸的。
一气之下,就将那恶霸告到了县衙。
可那恶霸似乎来头不少,县令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明面里,县令一直让张员外回去等消息,可是如今,距离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五六天了,事情半点进展也无。
倒是张员外,一直收到各种各样的恐吓。
目的很明显,便是要他快点下葬息事宁人。
越听,商云浅的眉心便是狠狠的皱了起来。
目光,也朝那位老人看去,知晓事情原委之后,瞬间多了几分心疼。
此刻,张员外站在棺椁一侧,那些恶臭,他充耳不闻,神色忧伤,但是目光足够坚定。
他说,“小女蒙受了巨大的冤屈,若是不沉冤得雪,死不瞑目。”
“这件事情本官一直再查,你且回去等等。”
众人这才知晓,原来不是事情有了新的进展,而是张员外等不急了。
“大人,事情已经过去六日,证据老朽也在第一天便已经上交,为何迟迟不给结论?”
县令脸色预发难看。
“让你回去等着便说明事情还无任何进展,你这是做什么?”他还说,“本官念在你为江城百姓做了不少善事的情况下一直对你纵容有加,可这不代表你可以这般胡闹。”
“到底是老朽胡闹还是县令大人你欺软怕硬?老朽今日便将话放这里了,今日,你若不给老朽一个交代,老朽便是豁出这条命,也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你,你冥顽不灵。”
这些日子,县令已经前前后后去了员外府五次,但是每一次这老家伙都闭门不见,还说什么,要是说的不是已经将凶手绳之以法这件事情的话,就请不要再来了之类。
今日,他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为了将事情闹大,甚至都不进县衙,直接便在这大门口。
还将尸体都抬来了。
县令只觉头大,那头是他惹不起的,这头又是个磨人的。
“是,老朽就是冥顽不灵,一直以为县令大人为民为国,现在才知,原来县令大人只知欺负我们百姓,遇到事情,便想息事宁人。”
“可是这世间,哪有这么好说话的事儿,如今,牵扯到的是小女的清白以及一条人命,县令大人此次,怕是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此刻,张员外身侧的一名男子也是立即开口,“还请县令替我未婚妻做主。”
男子长得文文静静的,看着像个温和之人,可是此刻,面对众多的衙役和恶狠狠的县令,他居然半边也没有退缩。
若是张小姐没有死,这绝对是一桩良配。
想到这里,商云浅忍不住鼻头一酸。
这世间有太多的爱而不得,可明明相爱却要生离死别,绝对是最痛苦的一种。
而她跟秦慕寒……
虽然早已做好他死她也死的准备,可是看到张员外之后,商云浅心中又多了一道担忧。
死了的人一死百了,可活着的人,却还要备受煎熬。
娘亲这般爱她,若她当真追随大人而去,娘亲是否也会像面前的张员外一般,一夜白头?
懒懒妞儿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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