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舔得耳朵痒痒的,浑身一颤,她一根根地扳开他的手指,没好气地道,“舔什么舔,我又不是你的肉骨头。”
他笑着接嘴,“你要是肉骨头就好了,一口吞进腹里,从此没人和我争夺。”
她林微微哪有这么吃香啦,也就是他弗里茨死缠烂打着,之前还不是一路被人甩?不过,他这话说得动听,她爱听,心情也一下子开朗了起来。
“弗里茨,我问你个问题。”
他握住她的手,挑了下双眉,示意她问。
“你们男人在什么时候,那玩意会变硬?”
“你是说我?”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在看见你赤身裸体的时候。”他回答的理所应当。
她横了他一眼,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是认真的。一看见你,就算不全.裸,也会有感觉。比如……现在。”说着,他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看着,拉起她的手贴在那里,俯在她耳边道,“感受到它了没?”
大庭广众下,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做着猥琐动作,弗里茨,你的节操呢?林微微用力抽回手,一肚子的后悔。她错了,就不该没事找事,问他这种敏感问题的。
弗里茨没给她抽身的机会,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环住她颈子,道,“当然,你不在的时候,也会硬。”
听他这么一说,她顿时就急了。
见她撅着嘴巴生气了,弗里茨终于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道,“那就是尿急的时候。”
额,还好,这一句话终于挽救回了她对德国军人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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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军演算是今天最精彩的压轴大戏了,由应约而来的外营士兵假扮成塔利班恐怖分子,挟持人质。而272部队反恐精英将会向人们展示,在这种危急情况下,他们如何避过地雷、清除外围监控,突破建筑物里敌方的内部部署,最后围歼恐怖分子,并成功拯救人质。
前后一共设置了两个场景,第一场在居民住宅区,第二场在废弃工厂里。
对于生活在和平世界里的老百姓来说,这两场军演感觉就像cosy;可对于驻军在阿富汗的官兵而言,这模拟场景却非常真实,相似的情况随时都可能发生。
在追求逼真的同时,为了避免误伤群众,两队人马的武器都做了特殊处理。枪口上安装着红外线感应装置,在战士扣动扳机之际,会发出仿真的爆破声。唯一不同于真抢实弹的是,取代子弹,从枪管里射出的是红外线。一旦被对方射中要害,衣服上的感应灯会自动跳闪,手中的武器也随即失去了攻击力。换句话说,此人中弹而亡。
第一场演习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观众席上挤满了男女老少,大家对军事神马的未必就懂行,多数只是抱着有趣的心态,过来凑热闹。
在外行人看来,那些战士已经是精英中的精英,发出的子弹10发9准,速度比普通人快一倍,步伐整齐,动作训练有素。见他们火速清除外围,观众席上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林微微正想跟着众人一起鼓掌叫好,耳边就传来弗里茨抱着迟疑态度的批判。
“装拆枪械的动作太慢,要在真实的战场上,38秒,足够让敌人的子弹将他们射个对穿。队伍分成两支,正反两面进攻,如果是大规模的战争还好。但是,这是散战,我方两侧空虚,只能祈祷上帝,左右双翼没有埋伏。否则,必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而且,这些士兵射击姿势也不对,右侧空虚没有防御,如果敌人的子弹从右边过来,完全无法应付。”
他演讲似地发表了一大段,林微微云里雾里的愣是半句话也没听懂。转过头望向他,只见阳光下的男人双手负背,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微眯的眼睛里散发出冷峻的光芒,浑身透出一股令人无法直视的威严。
这瞬间,她突然觉得,即便没有制服的点缀,弗里茨那挺拔的站姿、不苟言笑的神态,仍然突显出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比场中任何一个人都更具有军人风范。
上辈子的职业是军人,还是军官,所以看见他们训练中的漏洞,他忍不住就要说上几句。林微微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也不指望她能和自己讨论,所以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不想,人群中还真有懂行的人,听他发表了自己的想法,接嘴问, “那你说,这应该怎么破?”
弗里茨转头,两道目光扫了过去。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带了顶深蓝色的鸭舌帽,帽檐上别着国防军坦克部队的徽章。他人精瘦,却穿着一件宽大的防雨外套。
那中年人似乎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唐突,便打了个哈哈,主动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卡尔.科诺布洛赫,同是军事爱好者。”
“弗里茨.赫尔曼。”
两人伸手一握,算是认识了。
卡尔赞赏道,“刚才你的分析很到位,但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破解?”
弗里茨当过军官,去过战场,生死悬一线。要说现代化的武器,他不行,但要说到实战经验,那绝对是比谁都丰富。就是自诩专家,也不为过。1955年联邦国防军刚建立的时候,军中也回聘了不少二战期间的老兵作为顾问团,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人就算没归西,也老得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聊得起来的人,弗里茨也没傲娇,直言无忌地道,“大规模的战争战略为辅,武器和兵团为主;而小规模的地盘争夺战,则正好相反。你看,他们一共十个人,可以三个人前锋,三个人断后,剩下四人再分两组,从两边迂回。这个时候,如果有埋伏,左右双翼的人就起到了掩护作用。”
卡尔思虑了下,反驳,“这确实是个方法,但也有弱点。就是主攻力量被削弱,假如两侧没有伏击,反而拖延了攻占时间。你知道,真正在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
弗里茨立即打断他的话,道,“在真正的战场上,考验的是反应和灵敏度,但他们的漏洞太多,想补救都没有机会。”
“比如?”
他做了个扛枪射击的动作,道,“如果敌方在200米开外,那么这个攻击姿势,完全没问题。但是,这是场近身搏击,你看,这四名正面攻击的战士,他们所处之地,是敌方火力的集中点;你再看他们射击的姿势,右侧空虚不说,腿部蹲姿也不对。”
说着,弗里茨又示范了一遍,道,“扎稳马步,放低身体,这样才能将纳入扫射的范围面扩大。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做好随时撤退,寻找掩体的准备。他们的身体太过僵硬,危机关头,只能喂敌方的枪火。而且后方防御力量布置的也不到位,狙击手离得太近,这个位置很容易被暴露。”
“听你说得言之凿凿,但实战起来,不知道会怎样。”卡尔还是持怀疑态度,显然这个年过半百的大叔没那么容易妥协。
弗里茨耸了下肩,没答。如果真的是一场战争,所有的技巧都成了纸上谈兵,必须靠实际经验积累。只不过,这一不小心,付出的可就是生命的代价。
见他沉默,卡尔又问,“小伙子,你当过兵吗?”
弗里茨点头。
“什么兵种?”
“步兵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