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彼此最后的束缚,他迫不及待地闯进她的身体,那一秒钟带来的巨大喜悦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吟,向来将一切尽在掌握的老弗爷,竟也失去了控制。
他太精硕,也太具有存在感,没把握好分寸,那一下的撕裂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看见她皱眉,脸上闪现痛苦的表情,弗里茨的心也跟着一缩,几星期没见,她瘦了也黑了,让他心生不舍。为了顾及她的感受而克制着,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动作,这压抑的爱,可真是痛与快乐并存。
难得鬼畜也温柔,林微微送上一个吻,跟着他的节奏动了动。这一动,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他压低身体,再次蓄势待发。
弗里茨吻着她的嘴,唇齿间的温柔与身下的强势,相互交错,每一次都到达她心里的最深处。彼此的气息,刻入骨髓,永世不忘。
她攀着他的肩膀,像一叶小孤舟在怒浪中漂泊。这里的床很小,还是上下铺,每一次的碰撞,都让床吱呀响个不停。听到这个暧昧的声音,林微微一阵脸红,拉着弗里茨让他收敛点,别那么大动静,被隔壁房间听见就囧死了。可他完全不以为然,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外面干活,谁有空来听壁角。
两人十指交缠,压抑太久的情愫,一旦释放,一发不可收拾。太动情,有些把握不住节奏,不想那么快结束,可还是情不自禁地将这份满满的情意,一起融进了她的身体里。他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热潮退后,心里腾起了一种感觉叫幸福。
林微微亲了他一下,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手紧紧地揽住他坚实的后背,感受他的存在。
怕自己太沉压着她,弗里茨翻了个身,躺在一边,支起手臂深深地凝望她。两人隔空遥望,一时四周无声。
激情淡去,但他的手还在她身上游移,摸到她的屁股,用力拍了一下。
她叫了起来,“哎呦,你干嘛打我?”
弗里茨不满地扬眉,“我只是让你装病,谁让你真生病了?”
原来,昨天弗里茨在email里写了这么一句话,你明天装病,等我来找你。没想到,她假戏真做,真感冒了。
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她用力捶了他一下,脱口道,“还不是因为思念成疾。”
思念成疾?这话他爱听,弗里茨扬起嘴唇,脸颊上露出俩生动的小酒窝,收拢了手臂的劲道,低头吻了下她的前额,道,“我也是。一日不见,相思成灾。”
她撅着嘴哼了声,“这两星期你去哪里风流快活了?发你的邮件一封都没看!”
“风流快活?”他不禁失笑,“我去了伊拉克和伊朗。”
这两个国家可都在打仗,心中的责怪顿时化作担忧,“你去那里干嘛?”
“和美军交涉,如何布兵。”
“美国人?”她不禁扑哧一笑,“真是为难你了。”
他扬眉。
“上辈子的天敌,这辈子的盟友。”
听她这么一说,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是啊,世事难预料。”
林微微瘪了瘪嘴,接过话茬,道,“其实,最难预料的是,故事到了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和你这个鬼畜男配在一起了!”
闻言,弗里茨伸手拢了拢手臂,道,“感谢上帝。”
“谢他做什么?”
“在你穿越前,你虽然爱我,可是缺少那一部分记忆,始终觉得我们的感情不完整。当你穿越后,我又怕你有了那部分记忆从而嫌弃我。但是……你选择遗忘悲剧,重新开始,让我们在现代的这段爱情圆满了。所以,我感谢上帝的仁慈。”
“与其感谢他,还不如感谢我们的……亲妈。没有她,就没有这个happy ending。”
弗里茨闻言,眼中随即闪过狡黠的光芒,一掀被子,转身压住她,道,“那就应观众的强烈要求,让亲妈再成全我多吃一次肉吧。”
“贫嘴!”林微微笑着躲开,房间洒满了金色的阳光,甜蜜的气氛在空中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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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又是一个星期,已是七月,天气越发干燥。
“热死我了。”林微微用力扇着风,叫道。
“现在你就吃不消了,大热天8月还没来呢。”索玛里鄙视地瞥了她一眼。
“有多热?”
“至少40°。”
听索马里这么一说,林微微立即趴倒在桌子上,“哎呦,我最怕热了,没空调的日子怎么过?”
“空调?做你个大头梦,有电风扇就不错了。”
“啊?连电风扇都没有,这不是逼我裸奔吗?”
“那你就奔吧,我是不在意。” 索玛里无比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拎起一瓶啤酒,屁颠颠地走了,剩下林微微继续无病呻.吟。
哎,好吧,往好的地方想,40多度的高温,军营里的兵哥哥、兵弟弟、兵叔叔们估计也扛不住要脱。想想那一大堆一大堆的花样裸男,同时在阳光下袒胸露背的,这也算是视觉上的补偿,酷热炎暑下唯一的一点心理慰藉了。
正做白日美梦,头顶光线一暗,有人过来了,抬起头看去,原来是舒尔茨和赛蒙。
赛蒙不客气地推开她的手,将自己放着食物的托盘放在桌子上,转头对舒尔茨,道,“就坐这吧。”
舒尔茨点头。
那么多空位,为啥偏要坐这啊?本来空荡荡的四人桌,被这俩大个子一落座,顿显拥挤。林微微看看左边这个,又瞧瞧前方那个,一脸狐疑,咦,这两人是啥时搞上的?怎么看起来一副奸.情四溢的样子。
感受到她的目光,赛蒙转了转眼珠,望向她,问,“怎么了?”
“地下冷冻室到底什么时候造好啊?”林微微对舒尔茨道,“给点小道消息吧。”
“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造好了,好让我进去乘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