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侍书姐姐来了,她说王爷传了话,请小姐去前院大厅。”门外传来小丫鬟的通禀声。
她起身迈出厢房,一眼便看到立在院落中央的侍书和侍琴,这两个大丫鬟是主院的,鲜少会离开主院,如今竟一起前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侍书,表哥他可是有何事相商?”她轻移莲步,看着侍书细声问。
侍书微微一笑,态度不卑不亢,“回表小姐,西汉使团之首仁善公主前来替表小姐祈福,是以王爷才命奴婢前来相请表小姐。”
西汉使团仁善公主?
江冰莹心中不由一紧,她捏了捏手心,一个身份高贵的公主,岂会为了她这个臣女不惜纡尊屈贵前来替她祈福,难不成……
“侍书,那位仁善公主,可是西汉林家那位天定佛女?”掩了心中的不安,她探询的看着侍书。
侍书抬头看了她一眼微笑摇头:“表小姐,这奴婢可就不知了,奴婢只是奉王爷之命前来相请表小姐,那位仁善公主的身份,又岂是奴婢这样的人所能知晓的。”
江冰莹闻言不由有些讪然,暗道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也乱了方寸,侍书虽是主院的大丫鬟,但西汉的公主究竟是什么身份,又岂是一个丫鬟所能知道的!
很快,她随着侍书侍琴就到了前院大厅,当她踏进前院大厅,看到坐在上首右侧之位面目姣好的女子时,她的心不由咯噔一下,一直以为,她自诩容颜清丽无双,可是在看到这名女子时,便是同样身为女的她,也不由得为之暗暗称赞。
但见那女子,天蓝色罗裙,枭动生姿,浓密的刘海微掩细美的秀额,雪玉般的肌肤,映着水仙一般的笑容,古人诗家笔下的美人,都不及这女子秀眉微暨的高雅,都不及这女子顾盼回眸的明媚,比起来连诗都变成了饭,可以吃下去吞下去,这女子却不可触及。她星眸半掩,绊脸桃腮,吹气若兰,孜孜媚媚,香靥深深,花如颊,人如月,整整齐齐忒捻色,乱乱恣恣更添艳!
——这样一个女子,坐在那里,像一尊矜持的瓷,美得极有说服力,美得有点失常的美着,但却美得连星星都失去了距离的闪灼着:有谁不爱!
她又是妒忌又是不无酸楚的打量着女子的同时也明白,这美得像一尊瓷的女人,定然就是那位西汉来使的仁善公主了!
在江冰莹打量林梵音的同时,林梵音自然也不遗余光的打量着她,雪白的双颊映着些微的红潮,长睫对剪下隐隐的涵光,小巧的鼻梁下一张粉嫩如樱桃般的小嘴,只是眼中赤果果的妒忌稍稍破坏了她的美。
看来,自己的到来让这位表小姐很不高兴呢!
林梵音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端庄而又不失亲切的笑道:“这位一定就是江小姐了,本宫听说江小姐可是东周难得一见的才女,如今有幸见之,却不想江小姐除了是一名才女倒竟还是一名美女。”
江冰莹眼眸一闪,浮上一抹娇羞的笑意:“公主谬赞,小女愧不敢当。”
林梵音自然也恰到好处的一笑,“本宫听说江小姐身幼体弱多病,小郡主担忧不已,之前曾托本宫前来替江小姐祈福,如今本宫亲眼所见,江小姐的身子倒真是极需调养,本宫既然曾经答应过小郡主替江小姐祈福,自会全力以赴,还望江小姐莫在担忧,本宫一定替江小姐安心祈福,江小姐定然能恢复健康。”
江冰莹扯扯嘴角,勾出一抹强笑:“如此,有劳公主。”
什么替自己祈福,分明是对楚谟远别有所图,还要不知羞耻的打着替自己祈福之名堂而皇之的入住王府,贱女人,居然还封了公主封号,哼,管你是不是公主,除非你不来招惹我,我便也不会为难于你,你若敢不知死活来招惹我,我定然让你身败名裂!
两个女人看上去似乎相见恨晚的言语之间甚是和睦可亲,坐在上首的‘楚谟远’嘴角勾出一抹耐人寻思的淡笑,若是主子见到这两个虚伪的女人这副模样,不知道会做何是想?
“表哥,公主远来是客,又是为了替莹儿祈福而来,不如便安排公主入住在秋荷轩如何?那里,离莹儿居住的听雨轩也近,方便公主行事,不知表哥意下如何?”江冰莹话锋突然一转,美目顾盼之间便盈盈的看向楚谟远。
楚谟远微微点头,温柔似水的看着她:“就依莹儿所说。”说着他转头吩咐立在一边的管家楚进言:“吩咐下去,把秋荷轩清扫干净,安置公主一行人等。”
楚进言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大厅,江冰莹不无得意的看着林梵音道:“公主,莹儿的安排公主可还满意?”
林梵音心中冷哼一声,这表小姐是想借着这一招来挑畔她并示威于她呢!
她分明是以王府半个女主人的姿态来安排自己的居所,分明在向她宣告,即便你贵为公主又如何,在这王府,她江冰莹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女主人,哼!
就算你现在是,很快你就不会是了!
“本宫远来是客,自然客随主便,江小姐无需担忧,本宫与江小姐一见如故,住得近也方便本宫替江小姐祈福,如此安排甚好,江小姐心思慎密,本宫自叹弗如!”巧笑着说完,她掉头看着楚谟远:“王爷,梵音祈福之时,需得开坛设法,还望王爷准备开坛所需之物,另梵音祈福完毕之后,因为耗损极大,需要静坐调息,届时还需王爷守护梵音,万不能让人惊扰了梵音调息,不知道王爷能否做到?”
她声如黄莺出谷,美目顾盼自有一番说不出的风情,看得江冰莹不由咬牙切齿直呼不要脸,在她面前以本宫自居,当着楚谟远却又以自己的闺名自居,真正是不知羞耻的女人,她心中很希望楚谟远不要同意这个虚伪不知羞耻的女人所说,但她心中也明白,不管她心里有多讨厌这个虚伪不知羞耻的女人,这个女人所说句句在理,让人从中挑不出半点不是,楚谟远定然会答应她所说的!
果然,楚谟远微微点头:“公主尽管放心,本王自能做到,稍后还请公主列一张开坛所需物品的名单,本王好命人去备。”
林梵音娇娇柔柔的点头:“如此,有劳王爷了。”
这一幕看进江冰莹眼中只恨不能挥过去一巴掌打掉那张碍她眼的脸上的笑容,但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她,忍住,一定要忍住!一个假公主罢了,有什么值得她担忧的!
哼,像她这样的女人,若是送给颜郎,定然能让颜郎的修为更上一层楼!
两个女人,各怀鬼胎在心中拼命想着如何算计对方,却又各自笑若春风,不知根底的人见了,当真要以为这两个女人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夜晚,慢慢降临,天边的新月洒下斑驳的银光,为整个大地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像帷幕一般的天空,闪闪烁烁的点点星光像银子一般点缀着,微风轻轻吹拂,送上些许的凉爽……
听雨轩里,江冰莹焦灼而又不安的来回踱步,她下午就点了香,按理,颜郎应该早就到了,可直到现在,颜郎也不见踪影,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正担忧着,门吱呀一声响起,一袭红袍映进她的眼帘,她提着的心始才放下,略带不满的看过去:“今日又去哪里风流快活了?”
颜玉郎双手一伸已然将她整个人揽进怀中,大手也轻车熟路的直奔那两团高耸,稍稍用力却又不会很大力的揉捏着,嘴也不甘落后的往那张略带不满的娇容上印下去,“好心肝,你就别疑神疑鬼了,我要那些女人还不都是为了你?若不是为了让你舒服,我又何必要取那些女人阴元?再说了,这几天王府守卫森严,我若来得太早,万一惊动了别人可就不好了,我这不也是担心你才故意来晚的吗?”
他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揉捏,双脚也往床边的方向迈过去,江冰莹被他揉捏和浑身无力,只能软了身子偎在他怀中,却不忘问:“那些丫鬟可有……”
“放心,她们没三个时辰是不会醒的。”颜玉郎打横将她抱起就滚进了床被之中,双手很是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裳,看着那微微耸动的高峰顿时只觉身子愈发的火热起来,他一生有过无数女人,却唯有江冰莹这个女人的身子能轻而易举的撩拨起他的兴致,那种销魂噬骨的滋味,也唯有江冰莹才能给他,这也正是他不舍得离开这个女人的原因。
“颜郎,西汉林家那个天定佛女你可知晓?”忍受着身上传来的一波又一波悸动,江冰莹软着声音问。
颜玉郎伸手胡乱摸着,边摸边道:“心肝不用担心,我知道那个天定佛女是什么人来的,有我在,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她此次来只是想嫁给楚谟远,倒不是为了宝图而来。”
江冰莹不满的扭动身子:“她虽不是为了宝图而来,但在她心中已定然将我视为她嫁给楚谟远的眼中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你让我如何安得下心?”
她瞄了一眼处于兴奋状态的颜郎一眼,不无酸楚的道:“莫不是你看中了她的美貌,不舍得下手?”
颜玉郎用力一挺,见她满意的娇哼出声才道:“心肝你若是不介意,我倒不介意毁了她的清白,只是,你愿意?”
江冰莹忍着身子的热度,妩媚的望着他道:“你可别小看了她,她可是神阶以上的高手,你当真能毁了她的清白?”
颜玉郎不以为然的摇头,邪魅一笑:“任她是神阶高手又如何,只要中了小爷我的销魂合欢散,包管她对小爷投怀送抱。”
江冰莹听了心中便是一动,那销魂合欢散的药效,她是见识过的,也对,只要暗中找个机会,对她用上那销魂合欢散,不愁她不对男人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