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有,就去她住的地方搜!把她住的船舱内所有的物品都给朕仔仔细细地检查清楚。”宁子初朝着侍卫吩咐道,“另外,在她的嫌疑没有洗脱之前,不能让她自由活动,拿一副枷锁来束缚她的手脚,这样一来,她就不能从这艘楼船上逃离,即使跳下了水也游不动。”
“陛下,我真的没有拿图纸啊。”白杏摇着头,“求陛下开恩,不要把我锁起来,手脚不自由,我就不能做饭了。”
“谁让你做饭了?你做的东西朕还不敢吃呢,你就消停消停吧,来人,把她……”
“宁子初,你别太过分!”尹默玄已经从软榻上下来,快步走到了宁子初的面前,毫不客气地将他推到一旁,从侍卫的手上拉扯过了白杏,挡在了她的身前,“本王相信她,既然是本王这边的人,没有本王的同意,谁也不能把她锁起来。”
“你是不是鬼迷心窍,色令智昏了?”宁子初拧着眉头,“朕当初真的是看走眼了,怎么会跟你这样的人合作?毫无防备之心,轻信一个外人,看看天真再看看你!她多谨慎你多大意!朕现在只能想到一个词来形容你——蠢驴。”
“你说本王是蠢驴,本王还想说你蛮横得像一头野猪!”尹默玄似乎也来了脾气,“看看你这横眉竖目的样子,身为一国之君,总是去针对一个弱女子,北昱皇究竟懂不懂,何为宽容之心?你说白杏有嫌疑,有什么证据?她什么时候鬼鬼祟祟让你看见了吗?”
“就凭她是个外人!朕从来不愿意相信外人,不管什么理由!在朕的思想里,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如果最后证实她真的是卧底,那么也就证实了你真的是一头蠢驴,你还当什么摄政王?不如当个闲散王爷花天酒地玩女人,你干不成大事。”
“北昱皇,注意你的措辞!你说话若是再这么不客气,本王也要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说啊!”
“你们吵什么吵!”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女声,话音落下,颜天真踏进了船舱之内,“一个皇帝一个王爷,在这大呼小叫,互相贬低,有意思吗?东西都已经丢了,难不成你们吵个架就能找回来?”
二人齐齐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颜天真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白杏,似乎猜到了事情的发展过程,淡淡道:“北昱皇,你在怀疑白杏对吗?我告诉你,在她住的地方,侍卫们至少翻了三遍,并没有发现图纸。”
“即使这样,也不能排除她的嫌疑。”宁子初道,“朕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她,朕带来的人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如果不是她有问题,那就是你们其他两国里面出了奸细。”
“一直以来你都是这么狂妄,本王都快看不下去了。”尹默玄冷嗤一声,“万一奸细就在你的人当中呢?”
“你搞清楚,图纸是你弄丢的,不是朕弄丢的!你怎么就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一点内疚之心都没有吗?”宁子初磨了磨牙,“从前真没看出来你脸皮厚。”
“本王是故意弄丢图纸的吗?北昱皇如此咄咄逼人。”
“行了,别骂了。”颜天真阴沉着脸,“我大概也还能记得接下来该怎么走,你们再这么吵下去着实也没有意思,至于白杏……我觉得她没有这个本事,可既然北昱皇那么怀疑,就不能让白杏太自由了。”
“我会看紧她的。”尹默玄道,“将她交给我看管就是,要是有一天她跑了,那她毫无疑问就是卧底,一切后果由本王一人承担。”
白杏将尹默玄的话听在耳中,心中难免触动。
他那么信任她,她却做了对不住他的事。
她有些愧疚,却又不得不那么做。
她……也有她的无奈。
明知道他会被众人责怪,她还是不能把图纸还回去,她必须设法把图纸交到主人手上。
“王爷,多谢你这么信任我。”白杏垂下了头,“我很感激。”
宁子初气极,却又不想当着颜天真的面把尹默玄骂得太难听。
心中暗骂尹默玄,嘴上却不愿意再多费口舌,冷哼一声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