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小的时候,我曾经替你算过一卦,”老爷子瞥了霍毅泓一眼,接着继续说道,“你的八字一切都好,美中不足的是沾染桃花、情路不顺,不过这些倒也没有那么重要。”
说着,老爷子忽然叹息了一声,“重要的是,你命中有一生死劫难,并且与桃花相关,事关天命造化,外人不能轻易插手,所以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和你说过的话,正所谓不破不立,如果你能平安度过此劫,也许未来倒是可以和你哥一较高下。”
可惜,现实不是童话,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
……
医院,vip病房。
在滴滴的仪器运行声中,躺在病床上的霍临寒悠悠转醒。
守在一旁的徐天师一发现霍临寒的动静,连忙替男人调整病床的高度,他关切的嘘寒问暖,“临寒,你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霍临寒艰难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先把医生叫过来替你看一看。”徐天师说着伸出手就要去按床头铃。
霍临寒微微抬起手臂制止了徐天师的动作,“不用了,其他人呢?”
刚刚在昏昏沉沉之中霍临寒感觉有好多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他甚至还感到有人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如今猛然醒过来,周围却是空荡荡的,好不奇怪。
听到霍临寒的发问,徐天师先是停顿了一瞬,而后缓缓开口,“他们去找霍凝了。”
“这个霍凝也真是的,好端端的,竟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徐天师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霍临寒打断了。
“不是的。”他虚弱的说道。
“什么?”徐天师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霍凝把我打伤的,”霍临寒焦急的说道,“是另外一个人。”
霍临寒开始具体描述起当时的情景,“我在工地察觉到了有小鬼身上的死气,发现那死气竟然一路蔓延到了霍凝的住处,我正准备打电话告诉大家,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另外一只小鬼在我背后袭击了我。”
男人努力的回忆着,“那只小鬼的主人是个年轻的男人,我从来没有在夏城见过他,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徐天师大惊失色。
如此说来,那岂不是霍凝并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帮手?
如今大家已经去往霍毅泓的别墅找寻霍凝,此时事关重大,他必须立即通知所有人才行!
徐天师心里这样思索着,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对霍临寒说道:“你等一下,我立即去给大家打电话。”
霍临寒点了点头。
徐天师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抓起手机匆匆的往门口走去,然而他才刚刚拉开房门就猛地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就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一只脚跨过他的身体迈进了病房。
霍临寒也顾不上那些还连接在身上的仪器软管之类的东西,他从病床的另一侧翻身而起,与走进屋子的人相对而立。
那走进病房的不速之客正是霍临寒之前在工地遇上的神秘男子,男人丝毫没有半点入侵者该有的紧绷情绪,反倒是像一条没骨头的蛇一样靠在门板上,用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霍临寒。
他冲着霍临寒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你好啊。”
……
“不可能,不可能,”听完霍毅堃的讲述之后,霍凝整个人的面色顿时煞白如纸,她不住的摇着头,嘴里喃喃念叨着,“这不可能是真的!你在骗我!一定是你在撒谎!”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她的父亲的死因怎么可能是这样,他怎么可能是为了替别的女人挡木仓而死!
“霍先生说的是真的,”魏明曦先前在医院见过的那名有着山羊胡须的天师从人群里慢步走出,他在霍凝的身前站定,“当年我也在场,我可以替霍先生作证。”
霍凝反驳道:“口说无凭,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肯定都会替霍毅堃撒谎,你以为我会就这样相信吗!”
“你既然都说了口说无凭,那你又为什么如此笃定自己所知道的就是真正的真相呢?”魏明曦忽然问道。
霍凝冷哼道:“这些都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如果你们说的才是真相,她又怎么会不告诉我?!”
“你母亲?”山羊胡子的天师脸上露出了明显惊讶的神色,“你母亲不是早就去世了么?”
“是,你说的没错,但我的母亲虽然已经去世了,可她的一缕魂魄却附在了我父亲的项链上,”霍凝低声说着,“那天晚上,你们把棺材放在我家停灵的时候,我偷偷去见了父亲最后一面,在魂魄消散前,我母亲告诉了我一切真相,要不是这样,我怕是还要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呢!”
听完了霍凝的话,在场的众人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霍凝说的像模像样,也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呀?
可是,以霍先生的为人,他又怎么会撒谎?更何况这里还有当年在现场的山羊胡作证啊。
眼下两方所说出入甚大,那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相呢?
如果霍凝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
众人中除了山羊胡之外没有人知道当年的往事,因此他们只能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起来。
魏明曦忽的皱了皱眉。
她在过来此处的路程上曾经简单的看过霍凝的生平资料,根据资料的显示,卢敏在生下霍凝之后就去世了,并且她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照这样来说,卢敏的魂魄几乎是不可能在阳世间停留如此长久的时间的才对。
女生向霍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说你母亲的一缕魂魄附着在了霍毅泓的项链上,可是既然你如今已经入了玄门,那就应该知道普通人的魂魄失去了**屏障的庇护,是不可能长久的停留于阳世的,哪怕是通过附着在物品上也不行。”
“这还用你说,我自然知道,”霍凝轻蔑的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你应该也知道,只要这附着的物品上有执念凝结,也不是不可能成为沟通阴阳的媒介,而恰巧,我父亲的项链是一条对链。”
霍凝说的没错,如果霍毅泓的项链是他和卢敏之间的信物,那卢敏的魂魄倒是的确有可能在她死后附着到项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