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风凉,驱散方才在空调房里的闷,一轮圆月当空,散着几颗黯淡星辰。
周可连上蓝牙,主动分了一边耳机给他。
木马的《旧城之王》。
《乐队的夏天》第二季在这个秋天再度带火了很多乐队,重新聚起的木马也唱起了这首曲子。
周可在列表深处翻到的这首,不是live版,看得出来该是很早前加的收藏。
“大象没有眼泪,可是却想要流泪。我们没有解药,只好猛喝糖浆。”
这两句词是整首歌里最常被提起的金句,在网易云的评论区里,多得是对此的解析和评判。
周可双手插在大衣兜里,路灯打在上空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
“好听吗?”她问。
裴纪航诚实回答,“很有意思。”
周可突然笑了起来,“所以其实你不是很喜欢对吧?”
“你跟其他人真的挺不一样的。”她没等裴纪航的作答,毕竟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不会让人高兴。
“怎么不一样了?”
“坦率,直接,爱恨分明。”周可昂着脸,吐出一口浊气,“我曾经以为我也是这样的人,但其实不是。”
她的分明只是对着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比如异乡相遇的裴纪航,比如地铁站上那个骚扰男。
等到这些揉进生活交集里的时候,她就没有办法真的做得彻底,比如钱诚。
撕了人,坑了人,败坏了人家名声,但他求过来要道别的时候,她还是下不了决心当面彻底撕破脸皮。
因为“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你知道这歌里那一句词我最喜欢吗?”
裴纪航摇了摇头。
“世无淑女,君子翻墙。”
马哲里有个概念叫做“矛盾着的统一体”可以用来解释任何现象。
诸人眼中的淑女也好,君子也罢,在最深层次的渴望底下,这些外在的印象便通通被抛弃。周可也好,裴纪航也罢,坦坦荡荡有之,离经叛道亦存。这是人性的常态,也是人间的常态。
“真是一个好天气。”周可指间捻起口袋的针脚,毫不忌讳心底的欲望,“我想跟你做爱。”
或许是只想跟你做爱
*
拥抱着的赤身裸体嵌合在一起,乌黑微卷的发丝铺在床单上像是浓墨做的画。
女人细碎地呻吟着,含住他的耳垂用牙齿轻磨。
男人单手将她拥着,另一条手臂贴在二人中间,尽头没入狭窄甬道,纤长指节时隐约时现泛着水亮。
快感席卷而来,她挺着腰腹配合动作以期踏上更大的欢愉。
长足地叹息之后,激烈的心跳趋于寻常。裴纪航抽出手指,握住她的腰便朝下滑。
经过多次的磨合,他对周可所有的敏感点都足够熟悉。
粗砺地舌面重重扫过肉芽,而后溜入紧致,绷直了进出,等到涌出更多的黏腻又勾起搅动刮过褶皱。
他起身喝了口柜子上的水,之后再覆上来的便成了凉。火热又一点点侵袭口腔,如此反复。
周可动情地抓住他的小臂,留下浅浅的指甲印。
又一次的欢愉涌来,裴纪航摸到凉凉的小方块,撕开包装。
“我来。”周可哑着嗓子,一手扶住他的硬挺,另一手捏住套套前端,小心缓慢地环住朝下。
方才的几次挑弄让她的身体热起来,握住他私密的掌心也是如此。
裴纪航不由地屏住了呼吸,身子紧绷。
天知道他多想一撸到底,然后把她按在底下不由分说地狠狠进入。
想要弄得她咿咿呀呀讲不出一句话,想听她带着哭腔娇娇柔柔地叫自己的名字。
“裴纪航。”周可抬起眼,对上他黝黑的眼眸,手下动作依旧很慢,“你是不是一直都想跟我谈恋爱。”
“嗯。”
周可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做过什么事情,才能让裴纪航这么持之以恒地要和她恋爱。可是现在答案是什么好像不重要了。
她抱着他的头将人反压在身下,将他的唇吮得发亮,亟待解决的情绪就在这个吻里愈加高涨。
顶端深深抵入撑开花褶,甬道收紧咬着不松口。肉体撞击在一起的淫靡“啪啪”声混在含糊不清地呻吟里,充斥着房间的角落。
“慢一点···唔··裴纪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