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1 / 2)

夜色渐浓,大厅传来笨重的敲钟声,一声一声,当第十二声敲下,房间门被人应声推开。

猎物终于来了……

季寂撩了撩裙摆,笑着起身迎向了他,一如往常的向他抱怨为何不能时时见着他,为何狠心让她独守空房这么久,一边说着一边如水蛇一般缠上了男人,唇齿相磨,肌肤相接,女人用自己的身体做饵,撩拨着欲望的烈火。

他今天喝了些酒,手上使的力气没有了过往的温柔,蛮狠霸道地扯裂季寂遮羞的丝布,在娇嫩的肌肤上掴出一道道痕迹,不消几时,已经是赤胴裸体,他大手一推,季寂那削薄的身子就被掷到了身后的大床上,随后他便压了上来。

昏黄的灯光下,季寂逆着光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的胸膛有频率地起伏着,嘴里呼出的热气在空气里氤氲成一团雾,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辨不清眼前是虚幻还是真实,而脑海里原本混沌的回忆却越发清晰,她又想起了来到这里前的那天……

季寂记得那是个雨天,那天终于做完了她负责的一项企划的后续工作,所以准备准点下班然后去妈妈家蹭个饭,结果等她出了公司,大雨毫无预期地下了下来,季寂只好躲进公交亭避避雨。适时,她手机进来了一个电话,是她妈打过来的,她妈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好像要世界末日似的,季寂不耐烦地哧了声,告她说自己过一会就到家了,也不等对面回话季寂就匆匆把电话挂了。

虽然季寂很不想插手那个老变态的事,可是她也见不得她妈对着自己哭哭啼啼的,所以她赶忙跑到路上要拦一部出租车,雨幕中,季寂隐约看到一辆打着空车灯的出租往自己这方向来,所以急忙挥手,眼看车快开到跟前了,一阵轮胎用劲擦过地面的尖锐声响伴着喇叭声刺过脆弱的耳膜,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季寂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地飞起,一瞬间所有的感觉被彻底剥离,下一秒又被尖锐的痛感淹没,季寂感觉到全身的骨头都错了位,巨大的疼痛几乎掀翻了所有的神经,痛的她想骂娘,可是却开不了口。雨还在继续下着,季寂耳边一片嘈杂,她用力得想睁眼看看自己究竟咋样了,可无论使多大的力气,眼前就是蒙着一层血幕,看不真切……

“这女的怎么自己撞上去啊?!”

救救我……

“我的天,衣服都被血染透了,她该不会死了吧?”

救救我……

“谁打120了没?赶紧让救护车来吧,我看她撑不了多久的。”

救救我……

季寂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因为失血而迅速地降温,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大脑痛到几乎麻痹,这难道是快要死的感觉吗?

可是我真得不想死,我不要死,我不能死啊!

季寂硬挺地吊着最后一口气,她才不要就这么窝囊地死去,她还没干出一番大事业,她给妈妈的赡养费也没攒够,还有,她连个一儿半女的接班人都没留下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挂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直到救护车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时,季寂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开来,耳边的喧嚣离她越来越远,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安静紧紧得裹了起来,脑海中一直蛰伏的记忆突然涌了出来,曾经的那些细碎的画面像是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闪过。

她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抱着小熊笑嘻嘻地望着自己,眼底的灿烂得几乎要灼伤阳光那般,转眼她已经梳起了马尾辫,骑着土黄色的自行车往学校去,风吹起她耳边的碎发,季寂伸出手想帮她把那几根头发别到耳后,却碰到了一片漆黑,黑暗中一阵压抑着的啜泣声从角落里传进自己的耳里,她站在那里静静着听着,听着过去的自己哭得那么无助,却提不起勇气过去抱抱她。

原来过了这么久,经历那么多的快乐,自己还是没有忘记,没有忘记曾经的那些脆弱……

身边的黑暗变得更加得浓烈,季寂的意识也渐渐模糊,直到被黑暗完全侵袭……

好热,身体里面像是被硬塞进一把炭火,灼热的温度烫得季寂五脏六腑都要被烧着了一样……

“水……水……”

宋昱坐在一边,看着身边喝得满脸通红的女人还满嘴囔囔着讨水喝,原本就开得很低的领子更是随着主人趴着的姿势掉的更低,衣领里若隐若现的风光,惹得座上的男人频频注目。

“呵。”宋昱冷笑了一声,顺手端起搁在桌上的红酒,抬手慢慢地将酒从高处倒下,刚好落在女子的脸上,顺着修长的脖颈,蜿蜒而过消失在衣领内,冰凉的触感惹得女子蹙紧了眉头,也终于有了要醒来的迹象。周围的人看着他的大胆行径,也只是惊得大吸了口气,谁也不敢说些什么。

原本身上烫的要烧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浇了水下来,让季寂的意识瞬间清晰了起来,她使使劲睁开似乎粘的有点紧的眼皮,就见到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年轻男子端着一个空了的红酒杯站在她身侧,低头注视着自己,他眼里的不屑毫无遮掩、一览无余。

“醒了的话,就继续你说的事吧。”撂下这么一句话,他随手把酒杯往旁边一抛,转身就往大门走去,站在门边的侍者瞧着便给他开了门,紧跟着他的步子一道离开了这个房间。

不知道为何,那不轻不重的阖门声却惊得季寂心头一颤,她半眯着眼环视了这个一点也不像是医院的房间,看着周围的男人,心里大概数了下,现在这里除了自己一个女的,就剩下五个男人,他们一个个都喝得面红耳赤,原本还有些拘谨的态度随着那个西装男的离开彻底瓦解,最靠近自己的秃顶男子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到她旁边,喝酒喝红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咧着的嘴巴里喷出来的尽是酒气,熏得季寂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