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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寂承认刚才她确实被正义感冲昏了头,要不是撞到那妇人把花束当垃圾丢了,她兴许已经走上去给那人看自己拍到的照片。

以前她还天真的时候,以为只有小孩才会把不开心写在脸上,长大了人成熟了,不开心的事也就少了,就像妈妈那样成日都笑盈盈,好像没什么烦心事;现在她才越发理解,小时候只是把不开心写脸上,长大了不开心的事太多,脸上写不下,所以都藏到了心里。

“照片给她看了?”

田晚看她一副恹恹的样子,就晓得伸张正义多半没怎么顺利。

“没有。”

“那你磨蹭了半天是在干嘛?”

“还能干嘛,思考了下人生呗。”季寂把手机蓝牙打开连到了车上,车里响起了刚在餐厅听到的那首钢琴曲。

“……我看你大学报国际金融真是屈才了,你该去哲学系的,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苏格拉底。”田晚最是见不得她情绪低落,就故意打趣道,“咦——这曲子不就是——”

“好听吧,它名字更好听,叫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额……”

田晚一想到这曲子是送给那么个垃圾老男人,直接打个冷颤,多好听在她那也勾不起什么粉红泡泡,甚至越发觉得那漂亮阿姨可怜了。

“下午你有计划干嘛吗?”

季寂摇摇头,顺便把歌切换成别的,“下午听你的,我没啥计划。”

对她的回答,田晚很是满意,开心地打了个呼哨,吆喝了声让季寂坐好,就一脚踩住油门飚了出去。

还没等季寂反应过来,她就被惯性猛地朝前甩去,还没好彻底的胸肋骨又作痛起来,“晚晚!市内限速30!”

多亏了田晚“高超”的车技,她俩现在已经站在一个奶茶店前排起了队。

自从两年前跟了宋昱后,季寂大部分空闲时间都待在家里,很偶尔也会自己上街去溜达,但是倒很少往市中心商场去,虽然她也挺会自我安慰的,但是碰到以前圈里的熟人,她还是觉得尴尬。

田晚在车上说要带她体验一下年轻人的美好下午。

“所以就一定要从排队开始吗?”季寂看着已经蜿蜒成长龙的队伍,眉头微蹙。

“别这么副表情,这家店的幽兰拿铁可是超级好喝的,一会你喝就知道了。”

“真的?”

对方郑重地点了下头,“真的!不好喝你打我。”

季寂弯弯唇,“那你一会可别又哭到要立遗嘱。”

“你又笑我!你怎么老是提小学那事啊!”

那会她还是个矮豆丁,学校体育课玩排球,她跟季寂分了一组,结果人家那会已经发育得手长腿长,还从小练习散打,她哪里接得住几个球。

俩人玩了几个来回,她就一不留神自个撞到球上,脸被蹭花了不止,鼻血更是没命地往下淌,把她自己吓得魂都没了,一个劲嚎啕大哭,还一边抹着鼻血一边留遗言,把在她旁边陪了一路的季寂差点没憋出内伤。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提的。”

“你明明就有,你明明就有!”田晚一看她憋笑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起自己的糗样了,羞恼下她直接上手挠她腰窝那的痒痒肉,俩人嬉闹成一团。

“哈--哈哈,你别闹,我错了我错了,田田姐息怒……”季寂最是怕痒,左扭右扭地去躲那捣乱的手,一个没留神就撞到了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