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疯狂。
这般……幸福。
门外,汤燕犀开始还能听见两人说话,可是渐渐地便没了动静。
接下来,便传来小小的吟哦声……
汤燕犀高高地挑起眉毛,心说若是家里人知道少爷跟向家的儿媳在他办公室的洗手间里……呃,内个,一定会杀了他。
这个混蛋弟弟,又把他给拴同一条船上了。
他摇头苦笑,也不好太专注听人家门那边的动静,便掏出手机来看。手指划过那一排通讯录,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安澄”的名字上。
不,不是他想要主动想起她。都赖燕卿,来他刚刚提到谁不好,偏提到了那个名字。
他眯眼盯住那个名字,眼前便展开一幕一幕的法庭大战。
安澄永远都是寸土不让,与他每点必争,毫不留情。
想到这里,汤燕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安澄。
安澄……
最后是时年的手机打断了两个缠吻在一起、不可开交的两人。
那仿佛是灰姑娘听见的12点的钟声,猛然一下子将时年从幻梦中拉回。
她红着脸推开汤燕卿,手捂住嘴,惊慌失措地望向他。
天,她刚刚……
看着她的目光一点一点冷下来,汤燕卿轻轻闭上眼,然后捉住她的手说:“是我强迫你的。就像我一直对你做的,每为你做一件事,我都要一个回报。所以这次我也是故意的。”
手机铃声顽固地响着,时年看是辣妹子的号码。她按着混乱的头,先制止汤燕卿。
用力甩了甩头才说:“不。我不是被强迫了。刚刚,我也……咬了你。”
汤燕卿重重一震,身子便腾地着起火来。
他的睡美人,刚才说什么来着?她承认她也主动吻了他,还……咬了她?
时年看他眸光幽深,又想上前来,便连忙推住他,划开了手机屏幕,接听电话。
“辣妹子?嗯,我没事。你放心。我现在,呃,我在医院里。是,昨晚我被吓坏了,医生说要让我留院观察一下。呃没事没事,你不用来看我,真的。我稍晚就回去了。”
她一本正经地说话,汤燕卿便更是情难自已,上前来伸手绕著她的发丝,放进唇边热烈地吻着。
伸手沿着她下颌柔致的线条轻轻滑动。
天啊该死的,他真想抢下她的手机,谁敢在这个时候这么打扰他们?
时年只觉阵阵晕眩,却浑身软酥,推不开也避不开。她只能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泄露半点心绪:“嗯?辣妹子你说什么?理事长要见我?理事长是做什么的?”
辣妹子在电话那头叹气:“理事长嘛,你就理解成学校的幕后大老板好了。校长、每一位教授的聘用,都需要他签字的。整个学校的立法、课程都是由他领导的理事会确定的。”
“唔,”时年点头,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可是他要见我干嘛?”
辣妹子道:“是听说你在s的案件中立了一大功,还受了惊吓,所以要慰问和嘉奖你呢。”
时年跟汤燕卿同车回康川大学。
一路上时年都没敢看过汤燕卿,他给她说笑话,讲轶事,她也都只是垂首或者转过头去听着,完全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不过他的语气里却满是愉快,丝毫不介意她的小小鸵鸟。
距离学校大门还有一段距离,正是黄昏时分,斜阳如金铺展在路面上,辉映得人的面上眼里都是耀眼的颜色。她这才鼓足勇气转头瞥了他一眼:“呃,司机先生麻烦您在这里停车。”
他望过来。
她尴尬地笑了下:“我是想提前下车去走走。呃,你先回学校吧。”
“嗯哼,”他语声傲慢,可是面上却漾起微笑:“你是担心咱们两个一起回去,会让人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