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怪朕了?”历默清轻笑道。
“臣妾怎敢,”赵芷柔将纤纤玉手放到历默清的胸膛反复抚摸,“臣妾是想念皇上想念的紧,都害出相思病来了!”
历默清勾住赵芷柔的脖子,赵芷柔顺势俯下头,亲了上去,二人你侬我侬,好不惬意!
完事后,赵芷柔流波婉转地问道:“皇上,您可知陈昭仪姐姐独守空房,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要不您去看看她吧!”
历默清笑道:“你们姐妹之情还真是深厚啊!不过若不是她独守空房,你以为朕会召你来吗?你若是想为陈昭仪好,怕是你自己就会不好了!”
赵芷柔急忙紧闭了嘴唇,不敢再为陈莲玉说话。
历默清满意一笑,命太监将赵芷柔送回到她自己的宫殿。
待赵芷柔走后,曹荣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件披风,细心地为历默清披上了,“皇上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历默清拢了拢披风两襟,问道:“长清阁那里怎么样了?”
曹荣回答:“昨日命内务府领了春华等一众丫鬟太监去了,今晨早上春华汇报说方贵人治理有方,和宫女尤其是映荷的关系很好,为人也和善有礼,不见有什么坏的心思。”
历默清点点头,又问道:“明日便是淑女大选最后的日子,现在储秀宫还剩几位?”
“共十位,其中一位是方采言的堂妹,名唤方淳月。”曹荣提醒,“那日闲情偶榭皇上您赠了扳指那位。”
历默清思索一阵,终于想起扑倒在自己脚下的人。
那日送方淳月扳指,不过是为了在陈莲玉面前做做样子,这几年陈莲玉在宫中风头正盛,三宫六院皆是巴结讨好,也跟着左右了朝堂的政见,陈莲玉之父陈毅在地方仗着宫里的势力横行霸道。
历默清本并没有给她们父女多少权力,只是对陈莲玉比其他妃嫔好些,这宫里的风就吹的歪了。
“皇上,这方贵人也入宫两日了,倒像是从未入宫过似的。”曹荣笑着,眼睛眯成两条缝,“明日便有更多的淑女入住宫里,不知道方贵人您有何打算哪?”
“莫非你忘了,方采言背后是谁?”历默清道,“再者,太后那边因为方采言提前入宫一事,很不愿意,她老人家不喜欢,朕难道要忤逆母后么?不过,太后倒是很中意方淳月。”
曹荣笑笑,谄媚道:“皇上真是用心良苦,这样既保证了方贵人的安全,又能借方淳月淑女压下陈昭仪的气焰,真是一举两得啊!”
历默清摇摇头,笑道:“朕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啊!”
曹荣抱着拂尘,作揖说:“不过方贵人那边受了冷落,可如何是好啊?”
“我看,她非但不觉伤心,反倒玩的开心着呢!”历默清撇撇嘴,叹了口气。
第二日的长清阁,方采言正和她宫里的宫女们玩捉迷藏,这个古老又无趣的游戏!不够此刻几个人都玩的热火朝天,映荷的眼前蒙上一条白布,正跌跌撞撞地追逐着别人。
方采言偷偷从脚下捡了个石子,又将食指放在唇间,示意大家不要发出声音,原本嬉笑着的乱哄哄地声音顿时消失下去,映荷没了声音的指引,正不知该往何处摸索的时候,方采言朝前掷出了石子,石子骨碌碌地跑到了映荷的身后。
映荷飞快转身,得意笑道:“哈,这次还抓不到你?”
于是向前一扑,却扑了个空,人也跟着站立不稳,踉跄起来。
其余众人跟着哈哈大笑,冬雪喊道:“那是娘娘扔的石子,我们在这哪!”
“好啊,竟然使招坏我,看我不抓了你们,好好收拾一顿!”说着,作张牙舞爪的样子扑了过来。
几个女孩子吓得一哄而散,混乱间,有人撞了方采言一把,方采言被撞倒在地,幸而身后一个假山,就扶住了。
可是映荷已经扑了上来,正好抓住了方采言,方采言捂住嘴不敢出声。
映荷笑道:“让我摸摸,这个是谁?”
她的手从方采言的脸摸到了肩膀乃至全身,费了好长时间,还是说不出所以然来。身后的姑娘们急道:“还能不能摸出来了,再猜不出来还是你抓人!”
“急什么急什么,”映荷将手伸向了方采言的胳肢窝,“我肯定能摸出来!”
方采言一见映荷这是要拿出她的杀手锏——挠痒痒,一时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哈哈,原来是扔我石子的娘娘!”映荷一把扯下白布,笑道,“谁叫你坏我来着,恶有恶报,轮到你了!”
方采言本也没什么,乍一听到映荷这句“恶有恶报”,忽然就想起了前世种种,脸上的笑容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好像有些不甘,又好象有些悔恨,还带着一点点的恨意。
她一把夺过了白布准备敷在眼睛上,一旁的春华却抢过来,道:“我替娘娘抓人!”
映荷这个心大的没看出来方采言的异常,急忙阻止说:“不可不可,你这可就坏了规矩了!”
“奴才替主子,天经地义,有什么坏规矩不坏规矩的!”春华也据理力争。
映荷抢过春华手里的白布,气的小脸通红:“不行,该是谁就的是谁的!”
春华看了看方采言的脸色,又将白布抢了过来,“你别觉得你是娘娘从娘家带来的,娘娘又对你好,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咱们如今是玩个游戏,若是以后有了什么灾祸变故,莫非你还要叫嚷着‘该是谁就是谁’么!”
映荷委屈地看向方采言,希望她能给个评论,但是方采言什么都没说,似乎是心烦意乱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春华见此,也跟着去了。
映荷就更加委屈,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几个姑娘也都围上来,非但没安慰,反而教训。
秋实忙说:“你瞧你呀,玩个游戏叫什么真,如今娘娘可生气了!”
夏莹叹一口气,“娘娘就是娘娘,咱们做奴才的可千万不能和娘娘置气。虽说你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也要摆好自己的身份,再深厚的情谊,也比不过‘权力’两个字!”
冬雪上前用手帕替映荷擦了擦眼泪,道:“别哭了,娘娘也没说怪你。”
“我不怪娘娘,”映荷抽了抽鼻水,“要怪就怪春华,要不是她在那里极尽奉承,娘娘怎会这样待我,如今一个话也不留!”
从外面搬回被褥的小黑子,刚一回来就见到这一幕,赶忙上前关切问道:“映荷姑娘怎么了,这是?”
几个姑娘急忙推开他,道:“你快别添乱了,干你的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