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阳一直都很干净整洁,他甚至有一点强迫症,什么东西都要摆放整齐,衣服也不会乱。头发永远一丝不芶的。可现在,衬衫上有大片血迹.头上裹着纱布,又脏又乱的,带着氧气罩,看见白桦来了,他动了动嘴。
“病人很虚弱,有什么话赶紧说。”
白桦忍着心里的激动,还有眼泪,趴在他的面前,碰了碰他的额头。
“你没事就好。”
谷阳哆嗦着嘴唇,看到白桦眼底的水汽。笑了下。
“你把现在的局势稳住,这些人里,除了四叔,谁的话,也不要信,都要防。如果我真的死了,咋们家的书房,我有遗嘱。我名下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我的手章在书房。拿着我的手章你就,就,可以,坐镇公司,懂吗?”
“我才不要你的财产,没有你,那些东西没有意思。我先帮你看几天,你快点好,好了咱们就结婚。”
谷阳笑了。其实他笑起来挺好看的。眼睛都会弯一下。
“恩。”
白桦的眼泪吧塔一下就掉下来,拉着他的手。
“属于你的我不会让别人抢走。属于我的,我就连死神都不给,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好。”
医生再次把氧气罩给谷阳戴上,白桦擦了一下眼睛,再出门的时候。那群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怎么样,他说了什么?”
“四叔来了吗?谷阳让我跟您有话说。”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站出来,点点头。
“明天召开董事会,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跟爸爸妈妈在就行了。”
“爸爸妈妈?你是谁啊,你在这算哪根葱。”
谷阳的父母站出来。
“他是谷阳的未婚夫,已经订婚,我们双方都承队的。”
“从哪跳出来的野小子,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
“谷阳未婚夫的身份不够的话,谷家的合作伙伴够分量吗?他是双方合作的代表,说还敢有什么意见?”
邢彪站在白桦身边.那些个派过来的保镖围着他们站立.膀大腰圆一身匪气,凶巴巴的看着他们,手指头嘎巴嘎巴地响,谁敢说别的?
“这里就是我们护的地盘,不想走的我们可以请他离开。”
邢彪一挥手,这些保膘往上冲,一手一个,跟拎着小鸡子一样,往医院门口丢。
很快就请理了多余的人。
白桦感激的看着邢彪,邢彪挥挥手。
“打官司我不行,那是我媳妇儿的本事。你有什么法律上的事儿问他。安全我负责了。”
还真的需要苏墨,董事会的话,苏墨也能帮个忙。
连夜,苏墨跟白桦还有谷阳的父女谷阳的四叔开了一个会议。
邢彪已经带人去抓幕后指使者了,连夜抄家,一个也不让他跑了。
谷阳进了加护病房,白桦讨厌西装,可这次不得不穿上西装打领带,去开董事会。
门口站着他的兄弟,苏墨陪在他身边,他手上还有谷阳的委托书,一坐下,谷家的人就炸开了锅。
如果谷阳瘫痪了,或者谷阳失去指挥能力,这个大权给谁,现在股价波动很大,如何稳定股价。内部如何重改,就算是谷阳身体康复了,住院期间的事情谁管理?是否要推选一个代理总裁。人选有吗?谁家的有这个能力?
白桦抵着眼睛一声不吭,现场吵得和菜市场一样,原本一致对外,排斥白桦,可到最后引发内部战争,都说自己一系的小辈有能力,这是要趁机夺权了。
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都快大打出手了。
白桦咳嗽一声。
“现任总载是谷阳,谷阳巳经委托我来代理这个职位,所以,不需要你们任何一家出人。我是代理总裁,四叔是特别助理,如果谷阳失去指挥能力,那也要等他从重症室出来,医生宣布他成为植物人,或者是脑死亡才能决定是否是去这个能力,他一天不死,他一天就是当家人。”
白桦抬起眼睛看着他们。
“昨晚,幕后指使这已经被抓到,警察已经介入这次车祸,随后所有人都会接受调查,已经有证据牵连进这个案子的,都不会放过。我劝各位,还是不要在计划怎么谋取财产,而是想着怎么自保比较好。那些曾经出言不逊,私下里说谷阳死了这类话的人,都会被带走。”
“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
苏墨扬了扬手里的材料。
“他有谷先生的亲手委托书,手章,根据法律规定,他有足够的决策权。”
“工作一切照旧,但走,我要开始核查账目,在座每一位的账目,公司的帐目,都要如实交代。不要让我发现贪污的,勾结搭伙,小心了,我是黑道出身,我没多少文明手段。背地里给我下刀子的,那就小心点他是否还有命活着。”
“不相干的,马上走,我算你三个月的工作作为遣散费,把你们的嘴都给我闭上,不该说的不要乱说,扰乱军心鼓动是非,都给我滚蛋。股价波动我会想办法安抚。你们谁手里的股票不想要,我高价收购。”
“这段时间内,不好好工作的,消极怠工的,散播谣言的,滚蛋!散会!”
做生意他不太会.但是威逼利诱他会,公司有四叔,他把一些很急的文件带去医院。谷阳住了两天加护病房,转入普通病房,谢天谢地,他没事。只是要躺个把个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