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气死了啊啊啊啊!
盛雀歌也花了点时间,才安慰好了厉晚舟,没让人当场发飙。
不过就是这顿饭,吃的确实气氛压抑。
盛雀歌怕她出意外,特意和她坐一辆车,随时在副驾驶盯着厉晚舟。
不然以这个人曾经报废过两架跑车的过往,她真是担心厉晚舟能直接在大马路上就一脚哄了油门。
盛雀歌还记得之前那两辆跑车在损坏之后,宗序好像为此发过火,差点吊销了厉晚舟的驾照,不准她再碰方向盘。
后来还是厉晚舟又哀求又装可怜又保证发誓的,才重新拥有了可以自己开车的资格,但那之后,她开车就安分许多了,也再也没有出过任何事故。
也得亏那两次,厉晚舟都命大,一次车头损毁,一次车尾被撞,她自己都半点儿事都没有。
盛雀歌随时盯着速度表,直到确认这人一直维持着四十码以下,才稍微放心。
“他不是今晚就要回来,你想好一会儿怎么说了没有?”
“没有。”
厉晚舟气鼓鼓的:“不想考虑,他自求多福吧!”
等到了别墅外面,盛雀歌又嘱咐几句,才坐上跟在后头的小李的车,回家。
她还在路上时,就忍不住和贺予朝说:“我看,天下是要大乱了。”
男人发了个问号过来:“?”
“宗序竟然敢和一个女人单独吃饭!”
“?”
这个问号,表达的实际上是来自于贺予朝的震惊。
盛雀歌还真看懂了。
“你看吧!你都觉得惊讶是不是!我今天知道这个消息,也非常震惊。”
“宗序没有告诉厉晚舟?”
“如果告诉了,也不至于让我们这么惊讶了。”
假如宗序有说过,其实还不算个大事,就像是她和别人吃饭都会提前说一声那样,是对伴侣的尊重。
问题就在于宗序什么都没有说,那天厉晚舟问起来时,也根本没提起。
这态度摆明了就是要隐瞒这件事情,厉晚舟知道后,生气才是正常反应。
“去查查缘由,也许有合理原因。”
“是呢,所以我和晚舟说过,让她先调查这个人是谁,然后再考虑怎么办。”
但依照今天厉晚舟的怒气值,盛雀歌只能祈祷她回去之后,不要和宗序大吵特吵......
“嗯。你快点回来。”
连续几天都是贺予朝先到家,他对于回家时空无一人的环境,极为排斥。
分明半年之前,他是很习惯于这些生活的,并不认为家里没有别人,这是件值得他在意的事儿,这栋公寓最让他满意的也就在于其空旷程度,比起来,他更不喜欢狭窄的地方。
但如今,只有盛雀歌不在的时候,这些空旷就仿佛成了什么怪物的血盆大口,像是要将人吞噬干净一样。
贺予朝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因此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焦躁。
这也是为什么,昨天盛雀歌回来时,他没有在工作,而是在客厅看电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