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孟泛扬还挺有意思。”
和她想象中那些纨绔少爷其实差不离,但他也不是无所事事,甚至非常能赚钱。
据贺予朝简单描述,盛雀歌就已经清楚了孟泛扬赚钱的本事,她当时简直就是叹为观止,很是诧异了一番。
“难得有真正不伪装自己的人。”
包括贺予朝自己,都会或多或少将自己藏在深沉,戴上假面之后,并没有多少人能够看见真正的他们。
但孟泛扬,他反其道而行之,是什么样,就直接了当展现出来,也不怕任何人看穿他,研究透他的性子再来针对他。
反正孟少爷有恃无恐,也就是风流表象遮住了他的大智慧,他实际上是个活的极为通透的人,根本不惧任何针对。
别说他都能够应付,就算他应付不了,还有孟家在后头为他撑腰,他怕什么?
盛雀歌又夸了几句,贺予朝对语气便酸溜溜起来:“怎么不见你这样称赞我?”
盛雀歌憋着笑:“你觉得我该怎么夸你?我平时可是没少吹你的彩虹屁。”
“……看来你不走心。”
盛雀歌直觉贺予朝这又是在给自己挖坑跳,于是机智跳过:“我最喜欢你了,怎么会不走心呢?”
一句话,就顺好了大佬的毛,让他满意不少。
“过两天一起吃顿饭吧。”贺予朝把盛雀歌拢进怀里,幽声道。
“……定好时间了?”
这顿饭是跟谁一起吃,自然不需要多说,盛雀歌此时已经格外淡定了,半点紧张的心情都没有。
“嗯,老爷子也会在。”
“好吧。”
盛雀歌点点头,就算答应下来。
“不紧张了?”贺予朝淡淡问。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盛雀歌随口就应下了。
那天和贺父见过之后,她其实差不多就把贺父的那些事儿给忘了,因为从贺予朝这里,她已经可以确定,贺父没有将他们见面的事情告诉贺予朝。
这便能看出,贺父还是很忐忑自己和儿子关系这件事的,并且不愿意冒着风险。
盛雀歌的话,让他有所忌惮。
她本来也不打算让贺予朝知道这事儿,也不觉得有必要说,既然贺父也愿意配合着隐瞒,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假若贺予朝知道贺父在她这里试图采取的手段,只怕立即就有一场风波生起。
盛雀歌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出现,他们父子不睦,但毕竟没有到不相往来的地步,更算不上是仇人。
所以可能有些委屈,她也就自己吐下了。
她又不是多娇惯的人,想要的也只有贺予朝,其他人对她而言也没有那么重要,既然如此,她就当做不相关的事情好了,何必太在意?
盛雀歌自以为隐瞒的很好,她也确实没有露出马脚,换个人,或许就无法察觉到盛雀歌这里发生了什么,藏了什么秘密。
可谁让这个人是贺予朝……洞察力惊人不说,简直敏锐到可怕。
盛雀歌怎么都不可能想到,自己暴露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表现的太过淡定了。
之前谈及和贺父见面,她都多少会有紧张,而此刻的情绪波动并不明显,看起来,已经不在意和贺父见面这事儿了。
盛雀歌自己都忽略了这一点,她在贺予朝面前已经越发的无法掩饰,让他看见的便是最真实的反应。
所以……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淡定?是她根本就不在意见面这事儿呢,还是,她已经见过了,无所畏惧了?
盛雀歌是很聪明的,所以她能够将一些事情,比如他们见过面这事儿隐瞒的密不透风,让他一点风声都没收到,看样子……他的雀儿,比他认为的,还要机敏。
若是她已经见过,到现在为止,还处于隐瞒自己的状态,那可真是很有意思。
男人凤眸眯起,闪动着不可名状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