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不止,白锦漫喘息着低声咳嗽,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觉得寒意从骨头缝往外渗:“我只是有些累了......咳咳......想睡一会......”
话音未落,他便被一阵剧烈的呛咳所淹没。
殷红的血流浸染了苍白的肌肤,控制不住急速倒气,意识崩断如游丝,他身子一歪,竟然失去了意识。
“少主,少主!”
见白锦漫突然晕倒,若尘吓得魂飞天外,接连呼喊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急忙心急火燎地去探他的鼻息。
感觉到微弱的气息吹拂着指尖,才颤抖着松了口气。
白锦漫的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根本禁不起任何折腾,他藏身在窗外时,早已将缇夜和妙月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从初识时他就知道,白锦漫久病沉疴、痼疾难愈,可这么多年那人还是坚持下来,他也很少去忧虑所谓生死之事。
然而从未有一刻如同眼前这般,死亡的阴影距离那个人如此之近,让他的生命纤细脆弱,濒临绝境。
“求你......求你坚持下去......”
发颤的手指抚上白锦漫的面庞,唯有旁人无法察觉时,他才敢放任自己内心的情感决堤。
“不要抛下我。”
若尘闭上眼,轻柔的吻落在白锦漫的前额,鼻梁,最后停留在染血的唇瓣上。
他轻声地呜咽,咸涩的泪水伴着鲜血在齿关化开,宣泄着某种爱而不得的哀痛,与歇斯底里的绝望。
几日时间转眼过去,这日傍晚,陈茗与骆华卿如约来到依马尔的小屋中,进行第二次的净血拔毒。
为了尽快恢复正常,这几日骆华卿频频运功将饮鸩蝎的毒素排出体外,基本没有再频繁地变回幼年体态。
由于体内的余毒并不多,第二次祛毒比第一次显得顺利很多,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饮鸩蝎们就纷纷回巢。
依马尔仔细瞧了瞧骆华卿的面色,忍不住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