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篓?”白连疑惑道,“在哪里?”
绿茶神秘一笑,他指指地面,说道“这个,篓。”
这话说得过于抽象,加上男人们都是动手派,绿茶非常干脆地站起身来,用石矛开始铲地,他把地面刨出个小小的坑洞后,众人这才慢慢反应过来。默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绿茶,他问道“地,是篓?”
“嘿嘿。”绿茶猥琐一笑,几个大男人带着两个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的新兵蛋子开始着垒在边上的泥土,忽然有些唏嘘,“好多,陶。”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加上这会儿泥土还松软,没被彻底冻上,等再过几天,就算把他们几个都硬磕磕死在这块儿,估计都挖不出个陷阱洞来。
天快暗下来的时候,他们终于刨完了一个大洞,而为了不让猎物逃走,挖坑之前他们把所有猎物都杀掉了。
“丢?”默有些犹豫不决。
“丢!”白连倒是果敢得多,他点点头,让大家一块儿把手里的猎物扔进坑里,而旁边挖出来的泥土则闲置不管,他说,“明天,我们,再来,看。”
初雪过后的第二天会格外冷,好像风会吹到骨子里一样,众人闻言都忍不住瑟瑟发抖了一番,他们很难病,可不是不会冷。
狩猎队没有带回猎物的情况非常少,加上今天乌换回这么软的‘被子’,男人们多少有些害怕自己的尝试不能如愿,不光浪费了一天,还白白丢了几只可以吃的猎物。部落里没有洗脑这个说法,可是每个人都在努力为了活下去奋斗,像是这种尝试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乌罗之所以推迟鱼跟武器的改进,同样是出于这个考虑,他老奸巨猾,一步能下到人家十步之后去,男人们却没他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多少有些担惊受怕,饱受心灵的谴责。
淳朴的原始人民,完全没有遮掩陷阱的意思;而淳朴的原始动物,还不知道陷阱是什么意思,因此一场悄无声息地谋害,静静发生在冰冷的夜晚里。
犯罪嫌疑人们正在火堆前发愁。
孩子们直勾勾地看着山洞没多久就睡着了一批,软被加温暖的火堆,实在太煽动瞌睡虫的到来了。而羽没有睡着,他悄悄从床里爬起来,摸到男人们身边,自发自觉地坐在乐的大腿上。
羽就是当初跟乌罗搭讪的那个男孩,他不光胆子小,连身板都小,明明跟蚩是同一年出生的,可看起来仿佛小了两三岁。他的母亲叫梨,因为脸上的雀斑很多,像极梨子,所以乌罗才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
梨跟乐是夫妻,在他们不跟外界交配的时候,首领是这么定下的。
他们俩虽然都很健康,但可能是因为出生在冬天的缘故,羽的体质相对部落其他男孩来讲较为一般,力气既没有同龄的孩子大,体力跟耐力也不见长,只有跑得快跟眼神好可以说道说道。乌罗本来想给他起名叫“语”,意为第一个跟自己说话的人,可仔细想想这样未免过于轻浮,又看他身板单薄,估计是成不了大力士,那就勉强走个刺客流,加点敏捷好了。。
因此就起名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