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感觉到真正的黑暗。”
乌罗坐在棉被上跟首领交谈,白天的时候还好,他们得老老实实工作,还要吃饭,即便再寒冷都得将洞门打开,毕竟需要氧气跟光明。而到了晚上就不太一样了,等晚饭过后,基本上大家都被赶去睡觉好保存体力,毕竟夜晚没有什么可做的。
部落里的人太多了,多烧火堆浪费柴火,还不见得每个人都能烤到火,因此才选择用巨石挡风。
“黑暗?”挨着乌罗坐的蚩歪过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头正好可以靠在乌罗肩膀上,于是安心地枕了起来。他人不大,脑子里的水不少,沉甸甸地压着,差点没把巫者压成半偏瘫。
乌罗推搡了下这大萝卜丁的脑袋,勉强拯救出了自己的胳膊,在一片黑暗里幽幽道“是啊,我以前都是住在屋子里,有不需要烧的光,永远不会这样。”
蚩憧憬地发出一声长叹,然后十分现实地回答道“可是,我们没有。”
这不是废话嘛,你们要是有,咱们俩这会儿待在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是想测试有没有夜盲症吗?
还没等乌罗感慨完,蚩又挨过来,少年人身体像小火炉似的,抱着仿佛一个暖手袋,巫者被他小狗似的举动可爱到了,就慷慨地伸出手将他搂着,想起自己那个爱哭鼻子的侄女,感觉小孩子们似乎格外黏人。
“干嘛?”乌罗有气无力地问道,黑暗让他觉得自己在监狱里头被关禁闭,架一台摄影机就能拍“肖申乌的救赎”。
他打从穿越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逗自己开心,平日里都挺好的,可现在——谁被关小黑屋能开心得起来的。
首领也好奇地挪过头来,她挨着乌罗的另一边肩膀,觉得十分好枕,干脆就靠在上面问道“你从,哪个部落,来?为什么,离开?”
怎么一个两个都拿我肩膀当枕头,我是长得比较肉还是怎么的?
乌罗深深地叹气,连反抗的愤怒都失去了,夜太长又太黑,他大冬天没什么可干的,连体力都消耗不掉,这会儿眼睛亮堂堂地仿佛能发光,要是能有个自己的小屋子,估计就直接进商城买游戏机玩了,或者拿电脑放电影看。
商场里有音像店,老电影跟音乐的碟片都有,他笔记本自带光驱。
保证戴耳机,绝不外放!不会骚扰到花花草草跟根本不存在的邻居。
就算再不行!摸副飞行棋出来都可以将就!
“可能时间到了。”乌罗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他现在在一片漆黑里跟个盲人并没有差多少,瞎话就是实话,“不止是我,还有很多人会去不同的地方,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活下去。”
首领听得有点疑惑“很多人?可是你,一个人。”
“就是一个人,每个人就是自己走的。”乌罗略微思索了下,双主角跟群像剧太过少见,基本上可以不列入考虑,“他们有些会两个人,不过大多数都只是一个人。”
反正小说里基本上就只有一个主角,最多男女主,不管是男女频,另一方八成是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