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几片头盖骨,乌罗头皮都发麻。
如果一个食人的流浪者能跑到这里来,说明他的部落并不会太远,毕竟像原始这么恶劣的情况下,没有竹筏也没有船只,孤身一人很难离开部落领地太远。不管他逃离或是驱逐他的那个部落到底吃不吃人,他们都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从美人邻居到平头哥,怎么见着的每一个外人都一直在给他疯狂敲警钟。
食人对于这个时代也许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不过对于乌罗而言不是,他不想在自己的食谱上添上人肉,既然没办法尊重他人的饮食习惯,乌罗就决定连先礼后兵都不上了,以后见着吃人的见一个打一个。
还好把木墙拉起来了。
如果说之前乌罗想找美人邻居见面纯粹是想知道大量的盐到底从哪儿开发,那现在他迫切想从对方那里得到这附近大大小小部落的相关讯息了。
男人们宛如撒了欢的野狗一般疯狂练习射箭,到天将暗的时候果不其然断了五把弓的弓弦,好在弓箭没有断,还不至于质量差到让乌罗头秃的地步。弓弦断是比较正常的事,多搓些备用就好了,乌罗只问他们有没有伤到手,没人吱声,显然就是全员皮糙肉厚十分平安。
练习的木箭也断了几根,默拉弓上瘾,后期简直是抓什么就射什么,要不是举不动乐,估计乐都得被他一个满弓发射出去。
于是乌罗揣着一颗老父亲的心忧虑地往部落里回。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拖着平头哥尸体的几个男人。
再见平头哥,已是晚饭时间。
死人的尸体跟兽皮都被捆在了柴堆上,首领显然是提前得到通知,重新升起了篝火,乌罗酝酿一下午的对话瞬间就被咽了回去,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具看起来半人半猿的尸体被捆在木桩上。
“呼——”这不是吸气的声音,而是首领喊大家看过来的时候,经常会发出极为引人注目的啸声,他们会模仿其他野兽的声音,或者是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来引起注意力。首领用石矛捅了捅已经不会流血的尸体,神情严肃“食婴人来打,我们!”
这个名字比默起的还没有诚意,要不是这年头没有版权这个说法,乌罗现在就可以请律师了。
大家十分配合地惊呼了一声。
乌罗含在嘴里的肉跟汤吞也不是咽也不是,最终他还是咽下去了,毕竟吐出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他死!默用弓——”首领的演讲抑扬顿挫,除了组织词句不太擅长之外没有什么大问题,“他身上有病,我们,烧他!”
前后甚至没花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