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在春雨里干了半天活,飘得满脑袋都是细雨,屋顶上还时不时飘下来几片叶子,孤零零地黏在脸上。
乌罗惆怅道“要命,我觉得这些叶子不靠谱,可能要烂。”
小酷哥耐心地砸着墙壁,哼哼笑道“再补就好了啊。”
“那得补到猴年马月去。”乌罗抽了口气,有些叹息,上面的叶子一时半会的确是漏不了,好好几层呢,可是风吹雨打这么下着,毕竟是植物,腐烂快慢只是时间问题,要是秋冬可能还能稳定比较长的时间,在春天恐怕寿命会更短。
“看来还是得烧瓦片。”
小酷哥奇怪道“瓦?”
“哎,再说吧,咱们先把泥堆起来。”
木头被砍成一个狗洞大小的缺口,这种结构的确稳固地令人惊叹,乌罗看它愣是晃都没晃,两个人便用泥巴将四处厚涂起来,又加点石块阻隔,这才开始做烟囱。
做完炕跟灶台之后还剩下不少砖头,乌罗便奢侈地拿砖头来搭建烟囱,这种活计小酷哥也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他一边造一边惊奇道“乌,这个也可以用来造房吗?”
“可以啊。”乌罗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沾满泥土的手有点发凉,他慢悠悠解释道,“只是这个垒得太高了容易塌,造房子不适合,还不如与木头跟泥,要是能有点米浆,老鼠怕是都啃不穿。”
“米浆是什么?”
乌罗沉吟道“一种可以吃饱的植物煮出来的水。”
“哦——这里没有吗?”
“没有,起码我还没看到。”乌罗耐心回答他。
两个人做完烟囱之后,天都快黑了,就去洗了洗手,小酷哥满脑子都是水珠,他像头小狗一样疯甩起来——其实这个春天开始,小酷哥就到了应该去狩猎的年纪了,不过他对陶来讲非常重要,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琥珀一直都没有发话把他编入狩猎,倒是蚩早早就参与了,表现十分出众。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蚩快速成长了许多,而小酷哥还保留着点孩子气。
在部落的监管下捕杀,与自己亲自上阵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
小酷哥跳了跳脚,问乌罗道“乌,你要去洗热水澡吗?”
“你去吧。”乌罗摇摇头,缓缓道,“等会过来找我,我给你些好吃的。”
小酷哥懵懵懂懂地看着乌罗,忽然兴奋起来,他知道辰手里柔软的纸张是乌给予记录日月星辰的,知道安安在乌罗这里喝到过甜甜的花蜜,她说那味道很香也很淡,是好多好多花滴在一起得到的,喝起来又暖又有种微酸的香气——其实那是蜂蜜柚子茶的香气,安安误以为是红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