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罗点了点头。
“可是,有什么用?”琥珀迷茫地看着这捆显然精美得多的绳索,不太明白,“草不可以吗?”
乌罗竟然无言以对,他沉默片刻,在木棍里挑挑拣拣了两根出来,还好高中那会儿女生们对织围巾开始感兴趣时看过两眼,还算会点手艺,不过也就仅限于起针跟来回,要他钩针或者是收尾,那就完全没办法了。
主要是因为起针是打个活结,这一点让他印象深刻。
乌罗起了十个结,稍稍推了下眼镜,实在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些东西虽然非常粗浅,但是完全不是他一个男人接触过的活,唯一的印象只在冬天母亲跟人唠嗑时手里毛线针跟翻滚的线团,她会把这两样东西装在帆布袋里去跟邻居闲聊,一旦靠上墙壁或是坐在椅子上,那两根毛线针拿出来之后,出门时还胖乎乎的线团回家后就差不多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老长的围巾或是毛衣一角。
他没有学过这个,大人也不觉得这是男人该学的东西。
乌罗在记忆里冥思苦想,决定要是想不出来就直接去商场里找有关毛线的编织书籍,这次他就不自己上手学了,直接让琥珀她们琢磨去。
将另一根木棍穿过线结,然后要缠绕一圈……啧,是往哪个针头上缠啊?
是穿过去的这个还是作为底的那个……
应该是穿过去的吧,那要正面缠,还是底面来着……
乌罗一个头比两个大,笨拙地摆弄着两根木棍跟毛线,好不容易打过去两个线结,好在有了前面的经验,后面立刻流畅起来,加上他神情专注,居然没有出半点错,这本来也就是极为简单的编织基础。
“就……这样。”乌罗顿时松了口气,他擦擦脸上都快沁出来的冷汗,“一直来来去去,反复织就好了。”
细木棍虽然被剥去树皮,不过仍旧不算平滑,勾得兔毛纤维有点翘起,只是这时候也顾不了这么多,主要还是为了演示给琥珀看。
琥珀看着多出一行的线,又上手摸了摸,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乌,你这个也会吗?”
“……不会,我只知道这些。”乌罗细思道,“不过我可以找书来,就像是编草框时的那些,让你们自己学会。”
琥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又问道“只可以兔子吗?憨憨兽呢?”
憨憨兽长得非常像牦牛,只不过没有角,脸也更圆润,有时候乌罗看着它们滑稽可笑的脸,简直怀疑是二次元跑出来的生物。绝大多数牦牛的毛量大多集中在下腹,背跟两侧都相对较短,憨憨兽则不同,它的长毛覆盖全身,趴在地上跟一张毛毯一样,难怪琥珀有此一问。
这个问题,其实乌罗也不太清楚,他犹豫片刻道“我们可以试试。”
“好。”琥珀干脆果决地点点头,抓头憨憨兽对于他们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于是她拽着乌罗起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蹲下去将木棍跟兔毛线放在篮子里提到手腕上,她在四下观望片刻,忽然看到了什么似的,于是走了过去,道,“你跟我来。”
“找谁?”乌罗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