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从各个方面来看都已经不像是个现代人了,可……什么都说不准。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让自己沦为**阶下囚的人。
乌罗擦着头发去烤了片黄油面包叼着,坐在附近的美容店里挑吹风机吹头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是不是该给部落里的人搞点肥皂之类的东西了。
部落的女人们很喜欢装饰,男人也喜欢,不过男人大多是用野兽的牙来装饰自己,彰显英武,很少戴花戴草。而女人们戴花的主要依靠就是乱蓬蓬还打结的头发,别上去几乎永远不会掉,乌罗有时候怀疑就是放个贝壳上去估计都不会掉下来。
为了避免自己的头发被好奇的琥珀揪秃,搞点肥皂合情合理,再说平日里洗澡光泼水不打皂,洗再干净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出商场之前,乌罗犹豫片刻,还是买了些东西。
等到他给羲丝开门,已经从蓬头垢面的中年加班社畜变成衣冠楚楚且相貌堂堂的青年人了。
“巫,我们走。”羲丝很是激动。
“走走。”
乌罗点头,把他的门带上,这次去得人足够多,不需要他搬运什么,只顾着赶路就可以了。
而当乌罗再度出现在摊位上并且带来了更多东西之后,海鱼部落少见地露出了茫然之色,显然是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不明白,不意味着七糠部落不明白,而且这个大部落还明白得很快,大概在第二天晚上,他们就意识到了日月部落离这里非常近。
而当时连山部落刚刚赶来,乌罗正在揶揄宿簇要不要去跟旧部落见见面,全然没有意识到不远处正有人在为利益而发生争执。
市集最开始当然并不是这个模样的,一开始所有的部落都在争抢位置,他们习惯了交换跟兵戈共同上阵,头一次交易时,还没有这样热闹的相亲大会,许多尸体倒在草地上,鲜血染红了一段长长的溪流,最终汇入江流。
最终由阎跟七糠、黑曲、华光三个部落出面,平息了争斗。
那一年的交易,所有人都从阎那里得到了一样他们渴望的东西或是技巧。
第二年,第三年……
时光荏苒,他们终于制定了规则,并且限定好时间,建立起无形的制度。
本来在阎的附近,最近也是有少说三四天路程的连山部落,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新的部落,有着漂亮的礼器跟丝布,且就住在附近,这样的便利当然令七糠大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