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孕育者的女人,永远都意味着新生。
日月部落虽然自娱自乐过得非常开心,但实际上人口真的太少了,面临着随时都可能消亡的现状。在网络上口嗨两句可以,真到了流血打仗以用来扩展人口,乌罗是真下不去口让众人去送死,没有那个必要。
更何况要扩张人口,他们附近的部落只有连山部落。
乌罗还记得那个有点讨人嫌的巫跟他们部落里的秘密,看现在的情况,搞不好那个见鬼的巫真能跟大山讲话,去搞他们,既不是主场,又太过遥远,说不定得不偿失。再说他们部落在改变,他实在不想抓几个大男子主义回来鞭挞磨炼,宿簇他们不知道是吃过苦头还是本来就心态良好,基本上没有什么臭毛病。
不过……既然是能交换的,想来在部落里过得本身就不太容易,他们这些改变起来较为轻松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巫?”
毫无准备的声音猛然在耳边炸响,正在入神考虑事情的乌罗差点被吓得叫出声来,他拍着胸膛没好气地抬头看人,发现是笑嘻嘻的羲丝,只好喘着气安抚自己的小心脏,无奈道“羲丝,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这次留下的人不多,昨晚上被跟踪后乌罗就有点不太好,加上今天东西没有换完,他们就没有回去,乌罗自然不会为了自己一时的爱好而陷整个部落于危难,就老老实实留下来,决定熬夜都把这几天熬过去。
唉,本来可以借住阎的小屋,都怪自己说得太爽,这下还去借住就太不要脸了。
“你干嘛呢?”
羲丝坐下来,她跟琥珀都一样,是相当受欢迎的女人,收到的礼物肉眼可见,光是来这儿的两天里就被人献了不少殷勤,额间用绳子连着一枚小牙做装饰品,身上穿着丝麻与兽皮混合的衣物,看起来像个漂亮的异族少女,而不是原始人。
“在想事情。”乌罗随口糊弄她,并没有说清楚的意思,这些东西说了他们也不懂,只会徒增担忧。
羲丝卷卷头发,点头“哦”了一声,她似乎有些犹豫地看向乌罗的手腕,欲言又止,乌罗见她在意,还以为是在意伤口,便问道“你在看这个?”他将叶子揭下来,露出底下被绿色的汁液染成青色的血痕,失笑道,“被小胖鸟抓了下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羲丝仍在犹豫,她试图伸出手臂去抓着乌罗来肯定自己的心意,然而对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内心仅存的热情与所焕发的好奇都只好寄托于舌尖的疑问上,“我想吻你!”
“什么?”乌罗错愕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羲丝点点头道“我知道那是很可怕的东西,让那个人都害怕。”
她下意识吞咽着口水,有些恐惧地说道“可是我看见你的脸了,它一定……一定也是很好的东西。”
乌罗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他迟疑着该先询问羲丝“你在偷看我跟阎?”还是询问“你真的明白什么是吻吗?”之间来回犹豫着。
最终乌罗只是笑起来,他懒散地盘坐着,用膝盖支撑胳膊,头微微一歪,枕在自己松松握起的拳头上,欣然问道“你知道吻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羲丝有些怯生生地问道,她深吸一口气,不明白这个意思为什么能令乌罗绽放出那么醉人的笑意,又令阎仿佛见到最可怕的野兽那么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