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乌罗赞同道,“一套黑陶换来的可不止是个男人啊。”
不止是个男人,那还有什么?
琥珀一脸懵逼地看着蓝鸟,迟疑地想道难道他还是个女人吗?不应当吧。
蓝鸟还不知道自己正被巫盘算着剥削,被首领怀疑性别,知道的话可能现在头也不回地找块木头拖着婕一道顺水漂回老家,直接让日月部落人财两空。正因为不知道,所以他仍是欢天喜地为婕戴上一朵朵漂亮的花,他们俩刚刚去一块儿洗过头发,闻起来还残留着淡淡的草药味,就像是野兽一样互相熟悉对方身上的气味。
乌罗不跟琥珀扯淡,自己画了个设计图,把华跟珑喊过来设计新弓箭,准备开始干活了。
弓箭分好几种,最原始的就是他们现在用的这一类,用弹木做弓身,头发丝混着麻纤维加一点点蚕丝成弦。优点是方便易做,打磨光滑就可以直接上手,缺点是易断难看且威力不大准头欠佳,单纯的入门级别。
如果说要分等级,那这种弓箭大概属于歌剧院外头的吃瓜群众,难登大雅之堂,更别说准备培养什么百发百中无虚弦的箭神了。
看资料的时候,倒是现代还有些是直接选用一块木头制作长弓,甚至能组建一支小队,问题是那个制作流程是怎样谁都不知道,乌罗总不能为个弓箭把所有书都翻一遍,他又不是来考研的。
总而言之,再怎么样,就算不能做出站在舞台上的那种强弓,也得是个不错的观众吧。
弩的使用倒是比弓更便捷,可没有弓快捷迅速,而且制作流程也过长,思来想去,还是做弓比较合适。
华最近在琢磨乐器,自打琥珀听过皮鼓的声音之后就回来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使得他这个话痨颇为心动,可能是试图自己给自己打快板,因此正在努力尝试做出鼓这个玩意来。
乌罗把人喊过来的时候,华的怀里还抱着个陶片手鼓。
部落之所以知道蓝鸟会熬鱼胶,也是因为华缠到了他头上,想知道多瘴部落的风土文化跟人情世故,包括蓝鸟的本事。华在别的地方没什么长处,在话术上基本上很少有能抵抗得住他一顿嘴炮,向来信奉学好说话就是多说话,因此宿簇等五人真正的语言老师其实应该算是华。
“做得怎么样了?”乌罗问道,“能拍出声音来了吗?”
“能是能,就是不太好听,闷闷的,不像是首领说的那样。”华苦着脸道,“这个好像又失败了,是不是该做个大一点的,还是皮有问题,我托默他们帮我找了,可是到底要长毛还是不长毛的,蛇的皮、憨憨兽的皮、还是吼吼兽的,总不能一个个试过来吧。”
乐器就完全是乌罗的技术专业外了,他连帮忙看一眼书的兴趣都没有,于是干巴巴地笑了笑,诚恳道“你努力。”
华试图将渴望知识的目光投向乌罗,乌□□脆地选择了无视。
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该上场说句话了,于是语重心长地开始“咚咚”拍华的背,差点将人拍进地板里,他诚恳道“华,你再拍你那个玩意,我就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