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做代购_290(2 / 2)

不受管控的野兽是不合格的,绝不能饲养在部落之中,这个认知在躲避火灾的十余日里反复验证,琥珀对此有些敏感。

“不能再留下他了。”

首领做下最后的决定,她翻开乌罗寻找叶子装水时被刮蹭的手,脸色不佳。

乌罗默认,他挥挥手,让守卫的男人们离开,任由阎小旺似乳燕归巢般扑上去,一溜烟爬上狼背,终于能当个幸福的小孩子窝在父亲怀中。他眯着眼微笑,像是只偷腥的猫,日月部落的恶意给他带来的恐惧顷刻间烟消云散,倒是阎充满寒意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没有减轻分毫。

“我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大角鹿挣开茅草的束缚,它从那个小小的门口里探出声来,滴答滴答的蹄声轻轻踏着尘土飞扬,咸味的深色盐粒宛如一颗颗细小砂砾,它将头依偎在主人掌心底下,而阎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留在了乌罗的面容上。

“哦?”乌罗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吸引走对方的所有目光,避免记恨,故作冷静地笑道,“是香水,要我送你一点吗?不过你可能没有容器来装。”

阎嗤笑了一声“不。”

那气味的确很曼妙,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又会被体温蒸出令人神魂颠倒的淡香,味道是比外貌更加隐晦的诱惑,只不过他并不是要说这个。

“是你身上危险的味道。”

第91章

阎最后留下的话没头没脑,别说部落的人没有听懂,就连乌罗也只是一知半解。

危险,哪里危险?

头脑的确比武力更为危险,文明的确比野蛮更为肆虐,在常理里应当相反的东西,在壮阔波澜的历史上翻涌过去,纵观前后,没有任何比彬彬有礼的文明更具有吞噬性的存在,不管是精神层次还是物质方面。

不过,阎所说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乌罗无声地走到自己的草窝前,他看见胖鸟在啄食着漆枯的头发,以过分亲昵的方式;还在给家畜喂食的孩子们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不太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琥珀刚刚拉满了弓,只是在以极缓慢的速度放下弓弦。

最早的时候,他们在练习弓箭时无一例外地放过空,或轻或重,只有力气最大的白连差点当场去世,险些被弓弦崩断后弹飞的蚕弦割断咽喉。除了他之外,部落里不少人都遭遇过相关的情况,几乎每个人的锁骨与脖子上都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纹,乍看跟纹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