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蚩你在啊。”
乌罗见着蚩,简直是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当即与对方站在了同一阵线,两人一块儿杵在门口当门神,用慈爱的目光送小怪物往外走。
“巫,怎么了吗?”蚩握着长矛,本该青涩的脸上透着浓重的杀意,与他年纪相差不大的小酷哥截然不同,他的出现让乌罗立刻就有了安全感。毕竟如果来的是小酷哥的话,乌罗可能会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商场里找把菜刀防身了。
乌罗回答道:“你看他。”
部落跟小怪物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有时候心情好还会让他蹭蹭饭,说感情即便不算很好,也谈不上很差,今天小怪物的反常让乌罗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安。
乌罗遇到野人的次数并不多,满打满算加上阎也就三四次,部落之间有彼此的规矩,野人却是全然不守规矩所束缚的,之前有阎镇压着小怪物,他从来没有担心过,可现在人不在,只能警惕这只语言不通且行为怪异的小怪物,他本质上还是只在外流浪的野兽,得小心处理。
蚩跟小怪物没相处太久,目光在对方身上扫过,皱眉道:“他在等我们出去吗?”
“是啊。”乌罗慢慢道,“我在想,他为什么要等我们出去。”
“嘤嘤嘤——”
小怪物往前急切地跑了几步,见着乌罗站在门口不跟上,又折回来反复引导了几次,对方仍是纹丝不动,于是又嗷嗷叫起来,大概是明白乌罗不打算出门了。他恋恋不舍地看着乌罗,意识到对方不打算离开那个巨大的巢穴后,很快就没入到了草丛里。
“他似乎想带我去什么地方。”乌罗将手放进口袋里,缓缓道。
充满警惕心的蚩顿时谨慎起来:“我听首领说过,会有野人把孩子骗出去,然后吃掉,最后只剩下一堆骨头。”
孩子?我?
乌罗看了看自己,觉得自己比孩子的肉多,可武力值方面大概比孩子要菜多了,就叹口气道:“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觉得是这样,不然他实在不该在春天这个物资开始丰富的时候找死,冬天就该下手了。”
蚩尤茫然地看着巫,他们俩站在门口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小怪物为什么突然发疯。
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乌罗回去准备大家的名字对应图案时,才写到一半,正伤脑筋自己好像忘记了某些人的名字,就听见外头狼嚎声连连叫唤,活像深夜遭了贼的人家,他察觉不对,立刻放笔出门。蚩站在树屋上探出头来,对乌罗喊道:“巫,他又来了!不止他!”
不止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