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夫人道:“昭儿,是我。”
一听是自己的母亲,便也放了心,他之前将自己控制地极好,虽说他与张若水两情相悦,而且他们都很年轻,很容易冲动,但他一直记着一件事情,若是他们没有夫妻之名便有了夫妻之实,那么对张若水是非常不利的。
刚才她突然来了他的房中,二人本在聊着其他事情,却不知为何,聊着,聊着,二人竟然聊到了。
来者是老将军夫人还好,若是换了其他人,那么她便会出大事的。
他们此时衣衫不整,若是让老将军夫人进来,还不识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道:“母亲,这么晚了,你找孩儿有何事?”
“昭儿,我刚才想去见若水姑娘,询问她与你的婚姻大事,没想到若水姑娘并未在房中。昭儿,若水姑娘在你房中吗?”
张若水听了这话,她早已是羞得满脸通红,看向张若水,在征求她的意见,张若水摇了摇头,见了,他回话道:“母亲,水儿并未在孩儿房中。”
“那……”她也不好直接拆穿他们,她只是说道:“昭儿,明日母亲便去见张太医,商量你与若水姑娘的婚事,你也不小了,这婚姻大事,能早些定下来,便早些定下来。”
“母亲,孩儿知道了。我与水儿的事情,劳烦母亲多费心。”
老将军夫人想了一会儿,她来得有些晚了,说不定他们早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刚才陆蔓蔓的提醒并不是没有道理,若他与张若水之间的事情传了出去,那可如何是好。她左思右想,还是打算将陆蔓蔓今晚来将军府的事情说出来,这般,倒是可以让他自己小心些。
她知道她这般做有些自私了,昭儿自从失忆之后,对蔓蔓存在误会,她将这件事情一说,他们之间的误会就会更深。
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儿子现在深爱地女子,为了女子极有可能怀上的孙子,她的心中早有了取舍。
老将军夫人泯了泯嘴唇,然后道:“昭儿,今晚蔓蔓来过了。”
他眉头一皱,他就说为何母亲会半夜来访,原来是她来过了。那个心思深沉的女人,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这不是巧合。
陆蔓蔓是陆府的嫡亲小姐,陆萧然怎么可能允许她半夜来到男子的府中,就算这个人是她表哥也不行,这事若传出去,对女子的名誉将是多大的损害。
陆萧然,他最是在乎陆府的名誉和他的名誉,他不可能允许陆蔓蔓这么做。
陆蔓蔓是私自出府,而她冒着被家法伺候的危险出府,她来了将军府,却只是见了他的母亲而没有来见他,这太奇怪了。
莫不成,这是陆蔓蔓的诡计?
他也算了解自己,他对事情分得轻重缓急,他知道他与水儿之间发生这样的事情意味着什么,所以之前就算他再想,也仅仅是骗她和他牵牵手而已。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控制不住,但她一直就是万分矜持的女子,她不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他幽暗的眼眸眯成一条缝,透着危险的气息,然后看向屋内的香炉,莫不成是那香炉里面焚烧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否则怎么解释这一切?
陆蔓蔓虽说远在陆府,但将军府里有一个曾经伺候过她的丫鬟,此丫鬟虽说伺候陆蔓蔓的时间不长,但对于陆蔓蔓倒是忠心耿耿,而且这段时间频繁溜出将军府,她去往的方向正是陆府。
原本他觉得他与陆蔓蔓之间的事情,他也有错,认真算起来,是他抛弃了她。所以对翠青的做法,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想不到,他的忍让,竟让陆蔓蔓在他的地方安插了眼线,若陆蔓蔓将他与张若水今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去,张若水哪里还有活命。
他的脸色暗了下来,但他的语气却还是依旧如初,他问道“她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