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陛下吗...”

李棠溪压低声线，虽然卫霁没让她看，但她也知道那两个曾经羞辱过她的人一定被折磨的很惨，她心里也燃起了一丝报复的快意，想到他们在马车上对她的淫辱，她顿时觉得将他们千刀万剐也不过分。

以前她做公主的时候，母妃时常教导她要与人为善，因为身为公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大夏的颜面，李棠溪自幼与世无争，就算有什么不满也只闷在肚子里。

但因为身份尊贵，以前的十几年都顺风顺水地过来了，沦为宫奴后她才第一次尝到什么叫非人的折磨，才第一次想狠狠报复到那些欺负过她的人。

“不是。”

卫霁有点犹豫，他心里还是有点芥蒂，本以为美人的第一次该是他的，若论他的私心，他倒真想叫李棠溪就此误会上皇兄，但是他的品性又叫他又实在做不出这种事。

“是你皇妹，以前的那个汝宁公主，我皇兄即将册封的皇后，是她找人绑架的你。本来这两个人不肯开口，我严刑拷打之下他们才招认的。”

竟然是汝宁...

李棠溪眼前飘过皇妹温柔恬淡的眉眼，印象中的汝宁说话和声细语，对什么都逆来顺受。

原来那副乖顺的外表下，竟藏了一颗这样的心。

“他们欺负了姐姐，还碰了姐姐的身子，”卫霁说起来就怒火中烧，“我自然不会给他们一个痛快，要等折磨够了再杀。至于想要害姐姐的那个贱女人...”

卫霁眸色一深，那是皇兄心爱之人，恐怕不怎么好下手，但那个贱女人这么欺负棠溪，他绝不会放过她的！

“算了，”李棠溪慌忙阻拦说，“殿下不必为了我得罪陛下，汝宁日后是要做皇后的人...我只想殿下平平安安的就好。”

卫霁心中一暖：“姐姐这是在关心我吗？”

李棠溪红着脸点了点头。

“姐姐怎么还叫我殿下，”卫霁抬起她的小脸，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姐姐若是不知道该叫我什么，别怪我再像刚才一样提醒姐姐哦。”

李棠溪脸又一红：“阿霁。”

卫霁满意地将李棠溪揽进怀里：“乖。”

...

太极宫中灯火通明，少年天子皱着眉头坐在御案后面批阅奏折，身穿粉色宫装的女子慢慢走过去将披风披在了卫烨身上，卫烨没有抬头，依旧一丝不苟地盯着奏折。

李芷萦忍不住，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卫烨冷冷朝她看过去，男子面容冷峻深邃，在半明半暗的烛火映照下显得分外俊美，他长指托腮，居高临下地看着李芷萦：“你这是做什么？”

“陛下这几日为何都对萦儿格外冷淡，”李芷萦几乎要哭了出来，“若是萦儿有哪里做的不好陛下尽管说出来，为何要这么对萦儿...”

“你哪里做错了自己不知道吗？”卫烨声音冷冷的，看着那烛火下熟悉的清秀温婉容颜突然心头厌烦，“你若有什么不满，也大可告诉朕，为什么在背后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李芷萦骤然脸色惨白：“陛下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