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声音解释：“对了，自我介绍一下啊，我生前是个道士，会看相。”

“那我呢？”暗羽问。

“你啊——”他忽而顿住。

不敢说出的话：悲苦一声，生时痛苦，迷雾茫茫，无数艰险。若是遇到能够改命之人，终会大富大贵，幸福安康一生。若是不能遇到——身死魂飞。

至于这所谓的改命之人，他也看不出，猜不到。

不过想着：暗羽既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改他命的人，应该也不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

悲伤的结尾总是让人难以接受，不过他自认是个好人，转而说道：“你会好好走一生的。”

人的一生，福祸相依，是长是短，谁也说不清。

如此这般说，他倒也没有说谎。

暗羽轻呵一声，好似在嘲讽苍老声音的自作聪明，丝毫不愿意中断修炼的速度。

心下决定更甚，他盘腿坐下，双手置于双腿之上，闭着眼，静心突起。忽而——

他猛地吐出一口血，一见，漆黑如墨，整个魂魄开始不稳，精神世界开始动荡，好似世界末日一般。

“天啊，臭小子，你给我停下来。你再这么下去，你会死的很惨的，你这是在拿性命开玩笑啊！”

男人不理，再次坐回，努力修炼。

现实生活中，双眼紧闭的男人亦是吐出鲜血，却是鲜红，周围的黑雾似是受到重创，单薄了不少。

它们消散，再聚，坚强地维护着主人的性命，大有一股，不成功没决不放弃的架势。

这样的一幕，正巧被心甚郁闷，走进来的肖晨看到。

“你——”他惊叹出声，转而自嘲地笑了又笑。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在焦急啊！想来，你一定比我更痛苦。”他坐到距离暗羽不愿的椅子上，双眼不看床上男人，而是错过他的身子，看向隔壁的空床。

那是乔小池曾经睡过的。

“暗羽，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

“羡慕你的身份，羡慕你强大的实力，更羡慕你得到小池的爱！你说说，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

他看向男人惨白的脸。

“我们同经历过最悲伤的过往，我们曾经看过这世界最丑陋的一面，我们谁也不比谁好过，为什么你比我先遇到小池？为什么偏偏是你，得到她的另眼相待？”

“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我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哪怕——”他顿了顿，“是我的性命，你是否愿意将小池的爱让给我？”

男人依旧不答。

右手食指轻微颤抖一下，继而归于平静。

黑暗世界中，苍老声音啧啧有声。

“臭小子，看来你的情敌不少啊，你确定自己还要继续下去？难道你就不担心，你若是一不小心死了，有人抢了你的女人，占了你的位置，而你，总不过成为回忆？”

男人不答，双手紧紧握拳，努力集中精力。

等他苏醒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宰了这个叫做肖晨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