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说没事,“我带她先走了”。
温序这才松了口气,接着恼恨道:“卫邵东那个混蛋,我他妈又没请过他来山庄,他倒是自觉,不声不响摸进来了”。
这倒也不能怪温序大意。圈子就那么大,即使不相为谋也有相通的人脉,所以卫邵东被其他人叫到山庄里玩儿,一点也不稀奇。
苏应衡反倒劝他别生气上火,两人又说了两句,便挂断了。
适时门铃响了,服务生送了药油过来,苏应衡给艾笙抹上,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在房间里膨胀。
艾笙凑在鼻端闻了闻,皱眉道:“出门非熏到别人不可”。
苏应衡手上沾了药油,走到卫生间洗手,随口道:“管其他人做什么。等会儿你出去试试,别人肯定会说比香水好闻”。
艾笙说他的玩笑夸张,“哪有人会指鹿为马?”
苏应衡笃定的轻笑声从卫生间里传来。
等日头完全落下去,霞光在天际铺开沉黯的基调,两人乘电梯下去吃晚饭。
两人上去时已经有一男两女,艾笙都不认识,但他们两眼发亮地冲苏应衡打招呼,应该和他有交情。
苏应衡其实想不起对方是谁,只是颔首寒暄几句。
那个男人拉着苏应衡攀谈起来,其余两个女人也和微笑着和艾笙说话。
她们两个都听说了今天苏应衡冲冠一怒为红的事迹,心里羡慕嫉妒恨。又因苏应衡身份惊人,对着艾笙也是恭维话张口就来。
其中一个笑眯眯地找着话题,问艾笙道:“荀小姐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像hermes的大地香精”。
艾笙怔了怔,没想到真被苏应衡说中了。好笑地抬头觑了他一眼,他你知我知地扬了扬嘴角。
晚上吃饭的时候不再是中午的包厢,换了个很僻静的地方,周围绿树琼花掩映,山间的云雾缭绕其间,如入仙境。
一入席温序就开始赔罪,自罚了三杯,他一脸的愧疚让艾笙却不过情面,也喝了两杯。
她的酒量在女人中算好的了,但今天却有些奇怪,没一会儿便头晕脑胀,身体轻飘飘地。
苏应衡摸了摸她的脸笑道,“你还真是爽快,这可是三十年的五粮液原浆,不醉才怪”。
说完招来侍应生,给她端了杯解酒茶来。
再有人劝酒,都是苏应衡帮着挡了。
艾笙喝了茶想上厕所,晃了下身体站起来,苏应衡忙将她扶住。
“怎么了?”,他的声音很近。
“去卫生间”。
苏应衡哪儿放心她一个人,便说:“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