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站直身体,脸色差到极点,“既然你是这儿的老板,难道不懂待客之道?”
梅瑾年把雪茄放在桌上,身体往后靠,两只手肘搭在沙发背上,“待客之道我懂,不过对着狂吠的狗,就没那么好说话”。
张宽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刚往前跨了一步,一把砍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你有两个选择:向你面前的这位女士道歉,或者被担架抬出去”,梅瑾年轻描淡写地开口,好像在谈论“天气真好”这类无关紧要的话题。
张宽虽然狂妄,但也不一味地逞匹夫之勇。可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给个女人道歉,以后还怎么服众?
于是眼珠子一转,指着荀之岚和钟艳喊道:“都是这两个臭娘们儿怂恿我,冤有头债有主,要道歉也该她们首当其冲”。
荀之岚和钟艳一看泛着冷光的砍刀,腿都软了,两人惊恐地摆手,生怕撞到刀刃上。
“既然要算账,就一笔笔地算清楚”,有一道磁性悦耳的声音,凛冽地在所有人身后响起。
来人虽然被人群遮挡,但架不住他个子高,鹤立鸡群,艾笙一抬头就看见苏应衡那张六月飞雪的面容。
完了,完了。
不止张宽,钟艳等人要完,她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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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来啦!
110.别以为我会饶了你((
一见苏应衡现身,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件事绝不会善了。
他凝着眼眸往里走,包房里的人自动自发地为他让路。
张宽看了一眼苏应衡身后的岳南山,有种不祥的预感,只希望今天运气够好,能全身而退。
苏应衡坐到艾笙对面的沙发上,勾了勾唇角,淡淡的目光从房间里每个人的脸上掠过,“怎么,刚才不是挺热闹,怎么我一来都开始装哑巴”。
关嘉良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苏先生”。
苏应衡瞧了他一眼,关嘉良寒暄恭维的话霎时堵在了喉咙口。
“过来”,苏应衡乌沉沉的眼眸看向艾笙,他旁边的岳南山余光看见他因为咬牙而在侧脸凸显的棱角。
艾笙被他不大的声音弄得一哆嗦,身上开始阵阵地冒着寒气。
他这副样子真让人害怕。
出于一种本能,她用眼睛寻觅着包房里任何一个可以替自己解围的人。但很可惜,出了梅瑾年,其他人比自己还要怕苏应衡。
于是她略带可怜的目光在梅瑾年身上定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