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应衡实在来不及抱她上楼,手忙脚乱地找到遥控器,合上客厅所有窗帘,把人压在沙发上一发不可收拾。
地上散落着女人的衣裙,男人的衬衫皮带。满室香艳,吟哦成春。
第二天苏应衡满面春风地去了公司,可怜的艾笙还得拖着残躯去上课。
她算找到规律了,滚一次床单,三天才能缓过神来。
幸好苏应衡越来越忙,否则她肯定连上学的力气都没有。
隔了几天,艾笙再次去地下室,想把那些画整理一番。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早有人来下面打扫过,不仅安上了吊灯,画框还被端正地摆在架子上。像个展览馆似的。
想到他那么忙还抽空管这些画,艾笙的嘴角就忍不住地向上扬。
这人存心要让自己更爱他一些么?这份爱如果更多的话,会超过爱自己。
艾笙没有从苏应衡那里打探出多少关于地下室里的画的来源。
于是打了个电话给江怡杉,对方也是含糊其辞,说她也不甚清楚。
没和江怡杉见上面,最近却有另一则关于她的新闻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说是苏烨死之前留下话来,等郁灵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便会享有瑞信百分之三的股份。
百分之三乍一看不是多大的数字,但瑞信市值几千亿,哪怕只是中小股东,每年都能分到一笔巨款。
更何况如果这百分之三转让给其他股份占有率稍低于苏应衡的股东,势必成为苏应衡的一大威胁。
还有好事者那这话去问苏承源,苏上将未置可否,所以更加猜测四起。
最近各方都开始躁动。有人不怕死向苏应衡打探消息,苏应衡总是笑而不答,完全不放在心上。
可他身边的人却没那么淡定了,眼见郁灵安的预产期在股东大会之前,如果有人拿这百分之三的股份做文章,又是一场麻烦。
瑞信的律师总顾问是a大的法学教授蒋世诚,由苏应衡亲自任命。
他拧着眉头走进苏应衡的办公室,贺坚出去让人给他泡茶,蒋世诚抬手制止了:“不麻烦贺总助,我说几句话就走”。
可苏应衡却一副要会客的样子。蒋世诚是自己人,他也没那么多讲究,把刚拿到手里的领带又随手搭在椅背上。
苏应衡对蒋教授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扭头吩咐贺坚:“请周总到隔壁会客室稍等,我和蒋教授手几句话就过去”。
贺坚说好,转身出去,习惯性把门给带上。
外面正是红光闪耀的太阳,即使办公室内冷气充盈,苏应衡仍觉得有些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