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郑立舟从海岛回来,那边人烟荒凉,把他憋成了个话唠,岳南山也不理他,正色问道:“陆书洁让你们干什么好事了?”
两人垂头,缄默不语。
岳南山对旁边的手下抬了抬下巴,语气淡淡地说:“先卸一只胳膊再说”。
旁边身着工字背心,肌肉突出的男人点了点头,朝两个混混伸出手去。
一只耳吓得磕了好几个响头,把车底弄得“砰砰”响,带着哭腔道:“我说!我说!”
等工字背心男退到一边,一只耳才一五一十地说出实情。
说完之后,两人不住求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那位荀小姐是您的人——”
岳南山一脚把黑体恤踹倒,看着对方嘴角流出鲜血,他脸色纹丝不动:“你得庆幸这话只是被我们这群人听见了”。
如果苏先生在场,说不定会把他的牙一颗颗敲掉。
都说他岳南山毒辣狠绝,可论手段,他赶不上苏应衡十分之一。
见岳南山一脚下去,黑体恤有气进没气出,一只耳吓得快要窒息,冷汗从脑门儿一股股地往下淌。
岳南山也不想一直跟他们耗着,皱眉说道:“既然陆书洁让你们绑人,那就按原计划进行”。
一只耳都快哭了,“我哪……哪儿还敢动荀小姐一根头发”。
“让你绑就绑,废什么话。我的人会跟着你们,不过记着,你们两个都是写在生死簿上的人。要不要让你们英年早逝,全看表现”。
只要有一线生机,两人干什么都愿意。
一只耳又是一阵猛磕头,连声保证不敢耍花招。
一切敲定,岳南山这才从闷热的车厢里出来。
他上了后面的一辆黑色宾利,没一会儿另一边的车门被打开,郑立舟钻了进来。
“我才几个月没回来啊,你就掉份儿成这样。看看刚刚那俩祸,就是不入流的小混混,用得着你这个总教头亲自出面?你那么多下属又不是全都死光了……”
岳南山再好的耐心,也被他聒噪得皱眉,他冷漠地说道:“你以为这是一桩小事?在苏先生面前,只要事关他太太,就是头等重要。要不是他今天脱不开身,估计得亲自到场”。
郑立舟咋舌,“我这一走到底错过什么大事了?这位苏太太到底何方神圣,把先生迷得神魂颠倒。他以前不是不近女色么,多少美人在他面前脱个精光,也没见他撩一下眼皮”。
岳南山淡声道:“这不就恰好说明,先生有多反常,苏太太对他来说就有多重要”。
郑立舟被这句话震得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岳南山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扫了一眼屏幕上的一串奇怪的字符。
他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的不是中文,而是培根密码。
别人看不懂,他却立即知道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