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抱膝蹲在路灯底下,像个走失了的孩子。
她弓着背的时候,后背剪开的裙子绷成一个大洞,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和包扎伤口的纱布。
岳南山下车,带着火气地走到她面前,“起来!”
韩潇倔强地把脑袋埋进臂弯里面,“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难道你想让俱乐部发生的那件事重演?”
蜷缩成一团的身影猛然一颤。伤口被人血淋淋地挑开,韩潇两只脚几乎难以稳住重心。
两只眼睛火辣辣地疼,眼泪终于忍不住冲刷在脸上,她崩溃地大喊:“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岳南山不接话,冷淡地说:“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起来我就打电话问苏太太你家里的电话号码,让你父母来看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韩潇以为他在开玩笑一动不动。直到低沉的男声再次传进耳朵里,“喂,苏太太。我想请问——”
韩潇大惊,站起来夺过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看不懂的字符,但听筒里却是艾笙温软的声音:“岳先生?”
把手机挂断,韩潇冷着脸说:“好,我上车”。
男人一哂,也不怕她跑了,率先上车。
韩潇咬牙跟着上去,心里已经将他碎尸万段。
等岳南山把车停在酒店门口,旁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地。
岳南山推醒她,“到了”。
韩潇迷迷糊糊眯眼,“这儿是哪儿?”
“酒店”。
她解开安全带,孩子气地揉揉眼睛。
这样子倒挺乖巧。岳南山用余光扫了扫。
韩潇下车,正要关上车门。男人突然出声叫住她:“等等——”
“嗯?”,她睡眼朦胧地撑着车门。
女人就是麻烦。岳南山烦躁地从后排座位上勾了一件铁灰色的西装外套,扔过去:“穿上”。
韩潇往身上一裹,闻到衣服上的烟草香,很有男人味。
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有事吗?”
岳南山敢断定,就她这情况,走不出三米就会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