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耷拉着脑袋愧疚道:“那天挑了首饰后,我把东西装在了一个小匣子里,可今天回去一看,竟然没有了”。
杨舒立马从酸枝木方椅上站了起来,比艾笙这个失主还着急,“哎呀,你外婆的遗物件件都是珍品。拍卖行的专家门来估过价的,最不起眼的一件都没有低于七位数。值多少钱就不说了,咱们家又不是什么小家小户,自然不放在心上。可那些东西都是婆婆留下的,你外公珍惜的宝贝”。
艾笙惊慌失措得眼眶都红了,抽了抽鼻子:“外公,对不起……”
江世存虽然觉得惋惜,但也没什么大不了,宽慰她道:“这几天外人进进出出,鸡鸣狗盗之徒趁机溜进来,也有可能。让管家带你再挑一件,没关系”。
江星橙耐不住性子地道:“奶奶珍藏的东西丢了,怎么会没关系?爷爷,当时我不小心弄坏了她老人家的一本书,您还罚我抄家规呢”。
她带着美瞳的眼睛泛着委屈,半撒娇半认真的语气让江世存不好责备。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杨舒又接口道:“艾笙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把东西往哪儿了,或者带出江家?你外婆的珠宝渐渐都光彩夺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不是戴出去让朋友欣赏,又落在哪儿了?”
艾笙在她们眼里就是个破落户,无钱无势,见到好东西就迫不及待想拿出去炫耀,结果把东西弄丢了也合情合理。
杨舒就是基于大家的这种心理,才恶意引导。
艾笙茫然地说:“我没有——”
江星橙重重哼了一声,眸光里闪过得意,放佛胜券在握,“你没有?那天你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贪奶奶的东西珠宝借去戴戴就归还,谁知道你是不是反悔了,中饱私囊”。
“星橙!”,江世存低声喝道,目含压迫,“艾笙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孩子”。
杨舒温声敲着边鼓,“我们自然希望江家的后辈们个个都至纯至善。但事实摆在眼前,星橙也是合理推测。既然艾笙说她无辜,那么她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么?”
杨舒眼睛里闪过亮光,她派去偷珠宝匣子的保镖训练有素,来去无踪,自然没有落下任何把柄。
荀艾笙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见艾笙脸色越来越白,言子歌打圆场道:“我也相信艾笙只是不小心把东西弄丢了。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大家都有眼睛,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自然有一杆秤。星敏学的是法律,我也懂一点相关知识。谁原告谁举证,大嫂,你们有没有证据证明是艾笙昧下东西了呢?”
杨舒扯了扯嘴角,强笑道:“我不也是怕婆婆的东西平白无故就丢了么。毕竟艾笙进家里的时间不长,不知道咱们的规矩是绝不与作奸犯科的人来往”。
受人指控的女孩子站在厅堂中间,单薄的身形,瘦削的骨架显得孤苦无依。
只是她这副样子放在江星橙眼里却成了装模作样。
江星橙不依不饶地说:“除了她还能有谁。一边假正经说不要,一边又偷偷摸摸做贼,还真是口嫌体直。只是一件珠宝,的确没什么大不了。可小时偷针,大时偷金。怕就怕她下一次偷的是咱们江家至关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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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成了二更(≧w≦)
198.要不,你亲回去?
江星橙目光如炬,恨不得立刻就将艾笙钉在耻辱柱上。
艾笙嗫嚅道:“的确是我不好,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对方气势一弱,江星橙就觉得她是心虚,冷笑一声,“你红口白牙地这么说一句,大家就会相信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