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被他的描述吸引了,眼睛里浮现出向往,“你老了肯定也忙,不是这个宴会,就是那个请去打高尔夫。那么大的花田不是都留给我一个人照顾?”
苏应衡了然地点头,“你这是在抱怨平时我陪你的时间太少?那最近我的表现觉得如何?”
艾笙转着茶杯盖子,“我哪儿敢随意评价苏先生的言行?”
苏应衡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最近还真是胆大包天”,说完幽幽地接了一句,“当初结婚的时候,也没想到你会被我惯成这样儿”。
艾笙拨开他的手,揉着微红的脸颊。
站在走廊入口一道高挑身影靠在墙壁上,听到男人一向疏淡的声音这么温柔地低语,眼泪奔涌。
她自命不凡,最后却一败涂地。
等了十来分钟,谢晋推着移动衣架过来,让试穿。
其实艾笙的衣服多到寝室的衣帽间都装不下。
但每季都要换新,遇到宴会还要重新定制,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世家里的某些习惯,苏家也没能幸免。
艾笙一连试了三套礼服,最后选定了一条淡色压花的连衣裙,精致的立领盘扣和百褶的裙摆尽显高贵淡雅。
像从上世纪走来的古典美人。
只是最近艾笙瘦了一圈,腰略略大了些,谢晋记下尺寸,说今晚就能改好,派人来取就行。
全程苏应衡都耐心地陪在旁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让谢晋心里暗暗称奇:董艺提起她的老板,可是常常一副怕得要命的样子。
被谢晋送出宅院的大门,苏应衡开车带着艾笙去了海边。
被海风一吹,艾笙一下子就舒畅了,脱了鞋在沙滩上跑来跑去。
苏应衡只能在呼呼的海风里冲她喊:“满点儿跑!”
真不知道他是领着老婆还是女儿。
结果艾笙乐极生悲,被螃蟹夹了脚趾,坐在地上咝咝地吸气。
苏应衡哭笑不得地跑过来,“你到底几岁了?”
艾笙瞪他:“八岁,被一个三十多的小老头儿霸占了,成了他们家的童养媳”。
苏应衡凉凉地斜她一眼,“这么能胡说,小心螃蟹跳起来嵌你嘴上”。
艾笙闷哼道:“你就知道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