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无波,姬牧晨的心里却渐渐浮出嘲讽:以为他还是小时候那个手无寸铁的男孩子?被关在黑屋子里,任他这个亲生父亲拳打脚踢?
江盛潮摔了大半天冬天,此时已经筋疲力尽。
“本来以为有苏应衡在中间牵线,这个项目就能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被人截了胡!”,江盛潮牙齿都快咬碎了。
这是当然,雷利集团价格给出的条件比津华实业上浮百分之十,即使有谈耀文,可其他人眼又不是没长眼睛。
谈耀文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想想姬牧晨心里就一阵爽快。江盛潮可是在董事会立下了军令状。
这次的招标直接关系到他在董事会的支持率。
现在功亏一篑,只怕三房的人快要笑掉大牙。
“我们的标书已经趋于完美,怎么可能失利!怎么可能!”,江盛潮仍然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姬牧晨俯身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清理干净。
他这样做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想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
你终于尝到失去的滋味了吧!这本该就是你不择手段的报应!
夺标热门的津华实业却爆了冷门,第二天股票直接跌停板。
董事会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后续善后事宜。
对于高速公路收费项目,津华实业前期投入很大的人力物力。
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矛头直指项目牵头人江盛潮。
更有人跳出来说要召开股东大会,暂停江盛潮在公司的一切职务。
江盛潮面临着从未有过的职业危机。他只能把这件事拖到底:“连谈副省长都说我们的标书万无一失。这件事,肯定有人泄了底。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待”。
江盛潮一边在公司里清查内奸,一边向苏应衡求援。
他要不是艾笙的舅舅,苏应衡早就不搭理。
允许他进办公室,都是看在艾笙的面子上。
江盛潮气质本就阴鹜,现在更是沉着一股气,和他呆在一起,也觉得心中压抑。
“这件事不仅关乎我的利益,也是你的利益。本来我们说好,帮津华拿下这个项目,你能分五成的利润。现在你我都是大出血啊”,江盛潮感叹道。
苏应衡哪儿是那么容易被他煽动的人,“几个亿的项目,有机遇就能东山再起。何必这么自毁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