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听后全身血液都冷了,这和让他们准备后事有什么区别?
“这件事,二舅和三舅知道吗?”,艾笙脸色苍白地问道。
姬牧晨冷笑一声,“那两位忙着夺权,哪儿有时间过问这种事。眼看年末要开一次股东大会,到时候就看鹿死谁手了”。
艾笙抿紧嘴唇,“这都什么时候,他们还……”
姬牧晨看着她,目光荒凉,“上次江盛潮在医院里怎么对你的,不是一清二楚吗?为了权力,这些人都疯了!”
艾笙失神地问他:“那你呢,你也会变吗?”
变得和他们一样可怕。
姬牧晨苦笑:“我本就是浮萍,即使在水里繁衍生息,也永远够不着岸。所以求那么多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进津华实业?你完全可以避开二房和三房的争斗”。
姬牧晨把目光投向天际,“早就置身漩涡,谁能避开?进津华实业无非是想手握更多筹码,不至于让自己死得太难看”。
艾笙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利益纠葛,只觉得心里沉重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当天晚上,江世存出现间歇性休克,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江家人齐齐出现在江世存的病房,刚开始还个个装出悲戚模样。
后来就成了淡漠,脸上都像带着面具。
二房和三房分据外厅两旁,谁也不搭理谁。
江星橙觉得里面太闷,便出去透气。
杨舒倒是难得安静,一声不吭地窝在沙发上。
艾笙自从上次在谈家就开始留心。她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有姬牧晨在,杨舒就格外沉默。
到了中午,江世存终于被推出抢救室。异常虚弱。
江盛潮和江盛涛兄弟俩表情复杂,不知是在庆幸还是失望。
或者二者都有。
艾笙心里觉得无力,母亲不在世也挺好,至少不会看到娘家人这样冷漠的一面。
老爷子缓了过来,江盛涛说公司有事,没吃饭就要走。
江盛潮听后脸色发沉,手攥成拳头,目光阴森地盯着三弟的背影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