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叹气:“但愿是我想法错误”。
对于身边人的误解,艾笙经历不少。她一向的策略是,以不变应万变。
可朱朱好像憋着一口气跟她一较高下,早晨比她早两分钟报考勤都会高兴得翘嘴角。
艾笙只能苦笑着摇头。
为此她还专门请教过苏应衡,问他:“你是怎么看待同行的把你当作假想敌这种事情的?”
男人当时正在给盆栽浇水。他头微微一仰,把埋在高领毛衣里性感的下颌线露出来,慵懒地说道:“我通常是看不见这种事情的,除非我的眼睛长在后脑勺上”。
他的意思是,等同行把他当做眼中钉的时候,他早已把对方甩在身后。
他的霸道和强大让他瞬间光辉煜煜。
可艾笙自问,做不到苏应衡那种不可一世的地步。
直到快要下班,段明屿才背着摄影器材回来。
他不知道往哪儿跑了一圈,裤腿上有不少泥点子。
小腿还露出来一截,被冻得通红。一道醒目的伤痕斜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没一会儿又浸出血来。
段明屿大力抽了几张纸巾,草草把血珠抹掉。
艾笙想起包里有创可贴,刚要开口,就见朱朱飞快起身,把刚从抽屉里拿出的创口贴放在段明屿桌上。
立刻有人打趣道:“小段,你瞧朱朱多心疼你啊!”
段明屿清秀的眉宇蹙了起来,头都没抬就对旁边正害羞的女孩子说:“谢谢,不用了,小伤一件”。
摆明了不领情。
办公室里的哄笑声立刻静下去,朱朱窘迫地红了眼睛。
抓起创口贴扔进垃圾桶。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没一会儿,办公室的挂钟准时打鸣。该下班了。
艾笙的策划案还没写完,便多留一会儿。
等她抬起头,发现段明屿也没走。
“怎么不回家?”,艾笙奇怪地问。
段明屿说:“刚拍回来的照片,要修一遍”。
艾笙点了点头,往他小腿上扫了一眼,心里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