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肖想苏应衡的女人,可比碰了周羽的妈更可怕。
葛亦朋当然不会跟自己的皮肉过不去。
艾笙掐着他手臂内侧的肉,却被葛亦朋一把压制住。
“安分点儿!今天你来这儿,不就是想给苏应衡求情吗?大名鼎鼎的苏先生也不过如此,惹了事儿,还得女人出面。我呢,好歹是寰立的少东,要是把我伺候开心了,我就帮你在中间斡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买卖划算吧?”,他的语气高高在上。
意思是,你还能卖这么好的价钱,知足吧。
趁他洋洋得意的时候,艾笙终于拨开他的手,冷笑道:“葛家告苏应衡窃取科研成果,我告你强奸!看谁的脸丢得更大!”
她眼里泛出倔强的光,带着坚毅和韧性。
这份心性甚至让人忘掉她的美貌,而倾心于她的底蕴。
葛亦朋被她这一瞬的光彩迷住了眼睛,整个人被塑在原地似的,一动不动。
艾笙毫不犹豫地推开他,看到从别墅里出来的葛太太朝这边走来。
她稍稍安心,对树影中那道令她嫌恶的身影说道:“我先生做任何事情,都不会不过如此。而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说完她扭头大步离开。
直到上车,才发现牙关咬紧得发疼,两只手握成拳头,随时要把心里的怨气向敌人发泄似的。
她轻轻嘘了口气,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根绷紧的弦,随时都要断掉。
支撑到现在的信念,无非是相信苏应衡一定会回来。
每次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艾笙就无比想念他。
如果下一秒他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艾笙愿意用自己最最宝贵的东西去换。
正在出神,贺坚的电话打来了。
像是知道葛家不会松口,他也没有急功近利,一上来就问进展如何。
“现在总裁办大致已经恢复正常,您别担心”,贺坚的抗压能力非同一般,忙了大半天,声音里一点疲态也无。
艾笙被他的沉稳鼓舞,扯了扯嘴角,“多亏了你”。
“应该的,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事”,他向来对苏应衡忠心耿耿。
艾笙:“我刚从葛家出来,推迟举证时间,几乎不可能。但他们也不想把关系闹僵,说如果燕槐能把事情查清楚,寰立不会揪着不放”。
可这恰好是症结所在,苏应衡根本没有音讯,事情只会越发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