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宋以萱,忽略她眼中跳跃的怒火:“昨天你用素描打底的时候,和我下面的部分是对接好了的。结果昨天你又来了一趟,将上半部分一口气画完,喷上去的油漆却和我画的不能对接。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整幅画毁了,版面看起来不协调,雇用方不满意,大家的成果都会大打折扣。
宋以萱心里骂了声“活该!”,面上带着讥讽的笑意:“你领了我的工资还不够,现在还想将所有罪名推到我身上?本来每个人完成一小块整体,由两个人来画,肯定会有出入。这可不能怪我”。
艾笙抽了口气,真想不顾修养,像苏应衡教的那样,狠狠揪住她的头发。
宋以萱见她气得说不出话,更加洋洋得意:“所以我说啊,本分事就因该自己完成,否则和自己料想的有出入,哭都没地方哭去。哟,真要哭了?我这儿有纸巾,要吗?”
艾笙不要纸巾,她要老公!
其实如果她走到酒店顶层的咖啡馆,就可以看见穿着精致的男人正通过平板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着艾笙咬牙憋气的样子,苏应衡握住咖啡杯的手指越来越紧。
很想将她抱在怀里,拍拍她的肩膀,跟她说没关系,小事一桩。
酒店总经理见他面无表情,手心发起汗来:“用不用我去……”
苏应衡抬手打断:“不必”。
经理点头应是。
艾笙对着墙壁苦恼了半天,也没能想出补救方案。
以至于中午连她喜欢的工作餐都只是草草吃了两口。
到了下午,别人的部分完成了大半,她还是毫无进展。
墙壁前的男男女女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艾笙一个,站在原地耷拉着脑袋,像是面壁思过。
忽然,肩膀微沉,一只温暖的手搭在她身上。
艾笙转身,苏应衡正站在身后对着自己微笑。
她脑袋转了一整天,觉得挽救这幅画是自己的本职工作。
可看到他,忽然满腔的委屈,眼泪开始打转。
艾笙一个跨步,扑到他怀里。
苏应衡拍抚着她的后背,“乖啊,没事的”。
艾笙在他怀里呜咽:“每幅画都像我的孩子一样,这幅要流产了”。
苏应衡轻叱:“胡说!”,一想起那个宋以萱对艾笙的排挤,他眼眸中划过冷厉。
见她这样难过,苏应衡扶着她的肩膀,退开一步,“这有什么,也值得哭鼻子?瞧给你这点儿出息!”
艾笙抽了抽鼻子:“就是很伤心嘛”。